飄忽的火光下,窗戶紙上映襯出兩個身影,時而便傳來女人低低嗤嗤的嬌笑與男人的肆意淫笑,怕鬼都知道他們在幹甚。
胡忠軍已經去外面望風。
李長壽此時就隱藏在窗戶下,卻並有什麼心思去看裡面這對狗男女,而是有些失神的抬頭看向縹緲的夜空。
對於今晚之事,李長壽前番便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料。
呵,男人,自然是更懂男人。
只是……
李長壽沒想到的是,馬友書這老瓜瓢找的,居然是李長壽前身的一個幻想物件……
記憶裡,這位劉家娘子,三四年前剛嫁到蛤蟆村的時候,還是很羞澀又賢淑的。
她家男人長的也秀氣,家庭雖然不算太好卻也能幹上進,怎麼算都是讓人羨慕的小家庭了。
卻不曾想……
李長壽這時也有些明瞭了。
為何,那劉春不過只是南邊鹽場的苦力,這幾年時間,他們家的院子卻是能不斷翻新加大,條件明顯比周圍尋常老百姓好許多了……
想著,李長壽暗暗搖頭失笑。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這他孃的便是人性啊!
在血淋淋的現實面前,曾經的海誓山盟算個毛線,能當飯吃否?
然而!
雖是已經逮住了馬友書的一個大把柄,這劉家娘子還是有婦之夫,可此時究竟不是後世。
抓姦倒是不難,卻是很難有後世的那等影響力。
而且,馬友書在蛤蟆村根深蒂固不說,那劉春也未必就敢真跟馬友書死磕,哪怕這已經是奪妻之恨……
不過,李長壽卻並不氣餒。
後世時,大都會中海,曾經出個一個很經典的案子。
有個底子頗深、很強勢的法官大人,相當蠻橫,對一個弄堂里長大的江湖大哥很不友好,最後,幾如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大人卻傲慢慣了,絲毫不以為意。
但沒過多長時間,這位大人便是被江湖大哥抓到了痛腳,直接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再也不能翻身。
關鍵,江湖大哥的手段完全是現行規則之下,至多算是灰色地帶而已。
後來,有媒體採訪這位大哥,這大哥也說出了一句至理名言:“男人更懂男人嘛,是貓,哪有不偷腥的?”
李長壽相信,只要自己這邊的事情鋪展開,繼續加大對小球的作用力,馬友書這老瓜瓢,一定會露出更致命的破綻來!
自己並不用犯什麼忌諱,便也能死死的摁死他!
不過,這劉家娘子,平日裡看著柔柔弱弱的,卻不曾想,本錢竟然這麼足……
也無怪乎,馬友書這老瓜瓢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且這麼賣力討巧了……
想著,李長壽正要離開,先去忙自己的正事,裡面的大戰這時卻似是結束了。
便聽那劉家娘子嬌嗔道:“死鬼,啥時候把我們家春子提到管事嘛,你都答應倆月了,怎的,說話不當話了?”
馬友書忙乾澀笑道:“這是哪兒話?老子對你說的話,啥時候有不作數的時候?但你也知道,鹽場那邊是上頭的買賣,毛大帥怕都親眼盯著呢,我怎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