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股市你關注了嗎?”彭高德忍不住說道。
其實,不止秦啤的三駕馬車在關注股市,就是市裡的領導也在關注股市。
“秦啤現在的處境很是不妙啊。”
晚上,梁永生一邊親自下廚做菜一邊跟趕回來給他過生日的女兒梁競聊天。
“秦東,秦啤……”梁競拿著遙控器忙無目的地換著臺,“爸,你相信秦東會敗?秦啤會輸?”
“我不相信,可是市場相信,”梁永生話中有話,“股民也相信資料,不相信空口說教……”
“嗯,小雯,”梁競母親還是習慣稱呼她的小名,“你也老大不小了……”
“媽——”梁競站了起來,“我去看看我舅舅,他們應該快到了……”
她站了起來,起身下樓。
“哎,這孩子,當初,要是我不阻攔他倆……你說,是不是我們也抱孫子了……”梁競母親一臉的懊悔。
梁永生平靜地看看自己的老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
透過窗子,他看了一眼樓下的女兒,“爸,我出去走走。”梁競朝樓上喊了一句就往小區外面走去。
可是走出小區,她卻不知往何處去。
找秦東?
自己只是他以前的工友,何況現在已是晚上,說不定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正其樂融融……
梁況嘆口氣,走進路邊一間食雜店,“有秦啤嗎?”
“沒有,現在只賣嶸啤。”老闆看一眼梁競,“現在嶸啤賣得好,批發部都批發嶸啤,沒有秦啤……”
噢,梁競無聲地嘆口氣,走出食雜店。
她不知道,就在這幾天,就是下面縣裡的酒瓶,雲海和昌威市的酒瓶都流向了嶸啤……
“提價,最後一次提價。”
此時的秦東,沒有在飯店應酬,也沒有回家陪杜小桔,而是直接佈置任務。
“秦總,提到多少?”唐將軍問道。
“我們的每個酒瓶再提一毛錢!”
一毛錢?
“秦董,你說,一個酒瓶五毛錢?”葛俊傑顫聲道。
這是賠本的買賣,絕對是賠本的買賣!
“最後一哆嗦了,”秦東笑道,“公司還有多少賬面資金,不夠就到銀行去借,一個星期內,我要看到嶸啤舉手投降!”
……
這個夜晚,邵大偉與幾個經銷商喝得正歡。
這家飯店不巧是有秦啤的,“嗯,大眾好喝……”邵大偉舉起酒瓶,“哎,老闆,這是新的秦啤嗎?”
“是新的,昨天剛進的。”老闆趕緊跑了過來。
“咦,怪了,”邵大偉指著酒瓶,“怎麼,怎麼秦啤用的都是新酒瓶,他們不是一直在收購舊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