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傾音……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將嘴貼在傾音的耳旁。陶晚煙惡狠狠地開口。
隨後滿意地看著傾音驚恐的眼神。再度調侃著。“怎麼。傾音大人怕了。傾音大人不是聖女嗎。不是最擅長卜卦麼。難道就沒有為自己的孩子卜一卦。就讓它這樣出現了。”
“晚煙。你……你不是這樣的。”
“呵呵。可笑。”陶晚煙沒有打理傾音的聲音。而後轉身自顧自倒了一杯茶。“傾音。這杯茶。我是為景夜準備裡。當初你不是用你的方式將他體內的蠱毒轉移到我的身上嗎。那麼現在。我就用我的方式。再次為景夜種下蠱毒。讓他生不如死。到時候。我很好奇傾音大人會怎樣為您的愛人解毒。”
啪。
陶晚煙輕輕鬆開手。手中的水杯便緩緩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而她自己。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眾人。轉身便走出了大廳。
傾音被抓上山了。那麼……終於也到了要結束的時候了嗎。
景夜捨不得傾音。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當景夜一個人隻身來到梨花山莊的時候。陶晚煙的心又忍不住狠狠疼了一下。
景澤雖然沒有全然信任陶晚煙。可他還是將傾音交給了陶晚煙來看守。說是看守。不過是叫人同時看著傾音和陶晚煙而已。
在傾音被抓上梨花山的第三天。景夜終於來了。
而且。是一個人上山的。
陶晚煙想。就算是再過一百年。她也能夠將那天的情景清楚地回憶。因為那種痛與傷。是她那一生都不曾觸碰過的恐懼。
景夜依舊穿著那晚上梨花山見陶晚煙時的那身紫色錦衣。頭髮打理地一絲不苟的樣子。眉宇間的英氣更是不減半分。若是換個場景。陶晚煙一定會為之入迷。
許是臉被紗巾所遮掩。所以陶晚煙可以肆意地將那種痛苦繪畫於臉上。那是她一個人的痛苦和委屈。其他的人都是學不會的。
“呵呵。七弟……想不到你還真的敢來。本來。傾音這個小美人……我準備收入囊中呢。就像……晚煙一樣……”不知道景澤是不是故意為之。說出這句另有深意的話。
陶晚煙目光如炬。自然沒有錯過景夜那突然握緊的雙手。
他所在意的……是傾音吧。
“廢話少說。我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該放人了。”景夜從一進門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傾音的身上。似在問她是否安好。也似在用自己的眼睛來看清楚這個女人是不是真的沒有受傷。
可也正是這個眼神。傷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心。
“陶晚煙。你不是想親手殺了這個負心漢嗎。現在……機會來了。”景澤坐在主位上。毫不在意景夜此時的話。只是招了招手。命人將一個錦盒拿到了陶晚煙的眼前。
那是……
沉香匕首。
“陶晚煙。就用這把刀。殺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