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每說一個字。景夜握住她手臂的手也就跟著收緊一分。
傾音在一旁看著。也只能乾著急。一點辦法都沒有。
“陶晚煙。你一定要跟我這樣嗎。你為什麼一點都不願意相信我。你口口聲聲說著的愛。難道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在裡面。”景夜應該憤怒的。可是就算是這樣類似質問的話。從他的口中出來。也帶著一股天然的責備在裡面。
如果是換成以前。陶晚煙可能回去解釋。可是現在。不可能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景夜。你真可笑誒。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不愛你了嗎。既然不愛你了。我為什麼又要相信你。”伸手撥開景夜的手。陶晚煙冷冷地轉過身。用那一襲白髮對著景夜。也刺傷著景夜的心。
“晚煙。你的頭髮。”或許是因為剛才的心急。傾音忽略了一個問題。知道現在。陶晚煙轉過身來。她才恍然發現。“你體內的毒……不是早應該排盡了嗎。你的頭髮……也應該恢復了才對啊。”
頭髮。
陶晚煙失聲一笑。側目看著那些凌亂地垂放在兩側的長髮。嘲弄地笑了笑。
景澤那般提防她。在她身上下了那麼重的毒……還可能恢復嗎。
“傾音。其實我一直在想。你和景陽曾經愛得那麼死去活來。為什麼現在卻一點都不想知道景陽的下落呢。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愛過。還有景夜你。說什麼愛著沈落雪。還有你和沈嫣雪的故事。著著實實是讓我心疼了。可惜……在權力面前。這些算是什麼。還不是被棄之不顧。更何況我這個從一開始就是第三者的第三者呢。”
其實她不應該問的。這些話。說出來了。不是說明了自己還是在意的麼。
對於景夜。她不應該繼續在意下去的。
“晚煙。你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阿夜他會封我……”
“傾音。”景夜大聲呵斥住傾音即將出口的話。
還好陶晚煙並非好奇她會說什麼。否則。她又該傷心了。
在景夜向她索要信任的時候。他才做什麼。
“你們走吧。這裡畢竟是景澤的地盤。兩位來得如此高調。你們不怕出事。也別耽誤了那腹中的胎兒啊。”
“陶晚煙。這裡現在是景澤的地方。但是明天……從明天開始。這裡就將會成為我景夜的地方。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跟我回去。”景夜來這裡找她的目的是什麼。他似乎快忘了。
而在這一刻。卻又那麼突兀地想了起來。
要帶陶晚煙離開這裡。
“我差點忘了。傾音很熟悉著梨花山的佈陣吧。不過很可惜。我把佈陣圖給了景澤。所以……景夜你若是不想死。就別帶兵上來。但如果你真的想帶我回去。就上來親自帶走我。不過……那個時候。我會親手將刀刃刺進你的胸膛。就像我會將刀刃刺進爺爺的心一樣。絕不遲疑。”
“陶晚煙……”
“晚煙。你別這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阿夜他……”
“夠了。別說了。我是瘋了才會想要帶你回去。陶晚煙。我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是你自己不願意珍惜的。那麼以後……就別怪我無情。”言罷。景夜轉身回到傾音的身邊。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們走。”
“景夜。你總是說我不信任你。可是在你要求我信任你的那一刻。你是否也這樣要求著自己。”
要求著自己也信任著她陶晚煙。可是你沒有。既然沒有。那說這些話。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