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時候摸清楚這邊的情況,他再想辦法聯絡自己認識的熟人。
“不過我也只是有幸遠遠的見過其一面,當時在祭天大典上,教主……”
耿大姐還想對著那上天入地的教主說些什麼,但話未說完,忽聞前方的暴徒人群聲越吵越兇,似是要掀翻房頂。
而街道兩邊有些地方已經燃起熊熊大火,即便夜色已經將要臨近,大火仍將周圍的一切映的火光通明,如同白晝。
耿大姐似乎在這白蓮教的教徒中還有幾分薄面,外圍幾個圍觀的白蓮教教徒見到她來之後,急忙招手讓她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耿大姐的問詢聲,一個面部表情激奮的白蓮教女子大聲說道:“這DC區不是那群富人家的地盤,她們經年累月對我們剝削太深,不如在此刻將其家中的東西都搬到教中庫房,再用一把大火燒得乾乾淨淨……這也都是為了聖教的事業!”
“話是這麼說沒錯……”
站在那女子身邊的另一人有些猶豫的說道:“可那夏家布坊的次女夏芷珊,可是名副其實的好人,往常雨洪災害,城中都只有人家願意開啟庫房,收容難民。而往年乾旱缺糧的時候,又只有她願意開倉放糧,不是做做樣子。”
性格直衝的女子反駁道:“那夏家次女是個好人,但他家長女夏蕊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蘇州城內誰不知她那姐姐風流成性,天天流連於自家工坊和花樓之中,而那長女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奶油小生面前羞辱鞭打自家工人。”
本想著有機會再打聽自己所認識的人,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聽到熟人的訊息。
而且清楚了自己眼下正在蘇州城內,柳若歡稍稍有些安下心來。
“要我說,不如就看在夏二小姐的份上,將此事蓋過算了。”
“這可不行!我們本就是順應天道,替天行道,若是就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後傳出去不讓其他分壇笑話?”
此話一出,周圍的白蓮教教徒明顯變得不安起來,看來這話戳中了她們的內心,使其變得有些不太安分。
柳若歡深知,此刻再來一句話,這些暴民會立馬衝向夏家,將整個夏家搶個分毫不剩。
“我白蓮教講替天行道,義薄雲天,若是危難時刻做出如此落井下石的人,我覺得我們才會被其他分壇所不齒。”
柳若歡突如其來的發言,讓四周人群為之一愣。
那白蓮教徒更是打量了一下這不太顯眼的男子。
“這人是從哪跟來的?怎麼還是個男人?”
“好像是耿大姐帶來的,不過看他胳膊上的白布,應該是教中人物。”
“就是這臉上痕跡斑駁,實在是有些……”
眼瞅著下面議論紛紛,耿大姐急忙站出來說道:“小兄弟也是我教中人,你們怎麼可以當著人家面品頭論足?”
被耿大姐一聲訓斥,先前略帶調侃的幾名女子都閉嘴不談。
倒是柳若歡心裡卻沒什麼太大的感覺,雖然這世界對男女相貌的評論極其關注,可對他而言,自己當了那麼久的美男子,初次被人冠以醜男的待遇,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