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靖柔端詳著那張略顯柔和的臉,相比於兩人第一次初見,這張較像女人的面容已經顯得剛毅了許多。
她緩緩伸手為他撩去了額上的碎髮,不經意開口說了一句,“冤家。”
在收回手時,卻發現雪白的皓腕被對方緊緊握在了手裡。
“你醒了?”
喬靖柔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腿上的柳若歡推到了冰涼的石壁上。
慢慢的,柳若歡調整身態,低頭俯身,吻上了面前人略顯蒼白的唇角。
喬靖柔並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臉上顯露出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這一切的進展都理所當然。
漸漸地,她無意識的伸手環抱住了對方,迎合著索吻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
山野寂靜,到處瀰漫著雨後清新的泥土芳香。
柳若歡從山洞中走出,擰腰舒臂,伸了一個懶腰。
但在下一秒,他的懶散的面容就停在了臉上,換成了一幅吃驚。
在山洞外不遠處,有一尊熟悉的青牛車停在山林間,而看四周樹木折垮的模樣,似乎是被這青牛硬生生攔腰折斷,開闢出了一條新的道路。
而從柳若歡出洞開始,青牛的眼神便默默的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一人一畜對望片刻,柳若歡納悶地問道:“這傢伙不是發狂了嗎?怎麼還能尋到這裡來?”
“青牛車自與第一代書聖結緣成為座駕,已經過了有上千年的歲月,它的壽命興許比喬家的歷史還要長。”
衣袍整潔的喬靖柔也從他身後緩緩走出,她的眼神優雅、嫻靜,似又恢復了喬家大小姐那幅怡然的神態。
這讓柳若歡把她與山洞中茫然無助的模樣無法聯絡在一起。
喬靖柔邁開修長的玉腿,走到青牛車旁,伸出纖白的手指輕撫青牛的牛角說道:“如此長的歲月裡,它已經熟悉了每一代書聖身上的氣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丟的。”
“照你這麼說,那這青牛豈不是早已脫了世俗常理,成了神物?”
也不外乎柳若歡有些不太相信,因為他覺得先前這青牛車被雷聲驚的發狂,實在是和他記憶中開了神智的奇物不同。
想想在幽王墓中遇到的玄武神獸,那才是驚天地泣鬼神神物,單單是一舉一動便能引發大地顫抖,天空震鳴。
“青牛忠主,一生只記一人,但它銘記於第一位書聖的約定,要守護我喬家書聖直至老死。因此它每次繼任新主,便會主動除去先前的一切記憶,以善良天性與新一任書聖共處生長。”
喬靖柔說到這裡,神色間泛出一抹哀傷,“斷峽仙人指路,瀑頂仙鶴呈祥,說的就是我喬家先祖與青牛的故事,青牛便是當初接受不了仙人離去,才一直在瀑布外的路邊徘徊,直到先祖出現。”
柳若歡驚詫地說道:“我還以為是傳說,沒想到這青牛車的青牛居然真的就是故事中的那一頭。”
兩人在討論完青牛的典故又順便扯了些鮮花,才上了牛車,緩緩駛回先前喬家營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