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歡聽她說的玄乎,撓了撓頭,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你藉由與我的雙修之術,能提前感知到這一切。”
寧可兒越走越近,她伸手彈了一下柳若歡的額頭,柳若歡忽然感覺身體的重心下降,整個人一瞬間坐在了這水面之上。
“我們的精氣需要三十六個輪迴後才能分開,屆時你我也會從此被強行剝離出去。時間緊急,我說什麼,你就跟著念什麼。”
她正對著柳若歡,姿態優雅的盤腿而坐,衣裙環繞著她的周身,擺了一圈,形如水仙花一般好看。
“天地順氣,萬物初得始終……”
柳若歡的跟著念出後,才感覺自己體內的一道道氣穴被緩緩開啟,他能感覺隨著那段晦澀難懂的口訣念出口,也隱隱約約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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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兒趁著夜色悄悄摸出帳篷,最後回首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柳若歡,輕咬朱唇。
她想最後再好好看一眼自己的愛郎,看完這眼,就投身於這浩瀚的帝王陵中,做一隻外域的孤魂野鬼就好。
在確定完自己再無掛念後,她快步走出,消失在匆匆夜色之中。
兩腳交替變換之間,她自覺已經走出喬家營地許遠,卻忽然聽見耳邊寬大的植葉上,有微微顫動。
“誰!”
寧可兒左手劈出,掌風呼嘯,卻硬生生被截停在了半空。
她趁著月光,看清楚那人的面容,露出詫異的神色,那是一個如同山間野人的男人。
而她的手掌,竟然是被一根手指點在了掌心,無法向前挪動分毫。
這地方,怎麼會有功力如此高深的男人?
“我是來幫你的。”
“呵,夜半三更,藏於此地,明顯不懷好意。”
寧可兒哪肯聽這來路不明的人胡言亂語,左手去拔腰間的玉劍,卻發現空空如也。
再抬頭時,發現那人的腰間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把自己帶出來的玉劍。
“我知道你剛剛跟姓柳的娃娃雙修,擔心被喬家人發現,就傳授了他修煉的口訣。還把自己的功力消散在對方體內,助他日後能平穩度過青稞期,穩步步入洞悉境界。”
寧可兒面露慍色,這人的話語說明,他方才一直在關注二人的行動。
雙修之事本來就不易拿來明說,對方還說破她所做的一切,難不成是欺負她現在功力散去,無所憑依嗎?
寧可兒圓睜杏眼,“你想做什麼?”
那野人手指輕輕一點,寧可兒身形頓退,摔在了綠色的植被上。
“不用擔心,我和你都是一條繩的螞蚱,你教他修習功法,我教你浴火涅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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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兒消失的事情已經過了三天,柳若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隱隱感覺那天晚上自己頗多受益,卻想不明白寧可兒為何要不打一聲招呼就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