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稍作思索,微微點頭。
柳若歡覺得自己受過二十一世紀新時代教育,恐怕是無法理解這位仙女的高作了。
只好嘆了口氣,倚著頭斜坐。
直到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他都有了些許睏意的時候,忽然一道澀生生的聲音響起。
“我寫的……不好嗎?”
柳若歡被猛然驚醒,他本想對著這詩大噴特噴的時候,卻看到了少女無辜的眼神,那雙眸似水,像是能融化一切負面情緒。
連忍了半天的詞句,到了嘴邊也說不出口。
“呃,是太好了點,我有點跟不上你這邊的文學高度。”
少女微微低頭,羞紅了臉,她輕聲輕語的說道:“公子謬讚了。”
柳若歡翻了個白眼,這姑娘興許是讀書讀傻了,連話語中的反話都聽不出來。
可沒等他說話,就見喬靖柔微微起身,轉動身形,換了一個稍微端正的坐姿,她的肌膚白膩如脂,活脫脫像一個陶瓷般精緻,現在膚色上面染了紅霞,極為好看。
喬靖柔換了方向,彎腰把右腳上的羅襪拖去,露出的腳掌纖長、腳背渾圓,寸寸肌膚形同玉雕,嫩如嬰兒臉。
在做完這一切後,她似是撥出了一口重氣。
“不是,你這是忽然之間脫襪子,是準備做什麼?”柳若歡雙目茫然,完全跟不上眼前少女的腦回路。
“我娘說,遇到男子哄自己開心,便可把腳給他親,是對男人最大的獎賞。”
“我呸!這什麼歪門邪道!”
柳若歡啐了一口,怒道:“天底下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吻腳的?你娘一定是在騙你!”
說到這裡,他身形頓了頓,眼角的餘光卻忍不住多瞟了兩眼。
喬靖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在重新穿回羅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孃親從未騙過我,興許只有你不喜歡呢?”
柳若歡頓時無言以對。
兩人重新回覆之前的狀態,但這次喬靖柔明顯對他多了許多興趣,話也多了起來。
“你是不是見過許多書上沒有的事情?能不能說與我聽?”
“哈,你不是說你孃親都是對的,還讓我說幹嘛?”
喬靖柔想了想,說道:“書上說,樵夫與獵戶同過一座木橋,樵夫笑獵戶獵的野兔少不夠吃,卻不知獵戶身上的熊皮更值錢。獵戶笑樵夫起早貪黑砍的乾柴累,也不知馬上過冬,家裡沒柴熬不過去。”
她露齒一笑,如百花綻放,“話說得有沒有道理,我覺得聽了不算,眼見也不一定為實,得親身經歷過才知道真假。”
“可以呀,看來是我小看你了。”柳若歡點了點頭,卻還是覺得哪裡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
難道說是自己格局小了,得親過後才知道是不是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