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闕愈發疑惑,當即便隱蔽身形,緊隨其後,一路循河道而上。
前方扛著人皮草人的塔姆哈族人行不履危,走的很是急切,在滿是光滑石子的灘塗上走的也很快。
“速度放快點,晚了可是要被族長責罰的。”
走在最前頭的那人回首催促。
聽到責罰,幾人似乎心神一震,愈發加快了步伐。
蕭天闕一路尾隨,莫約走出一里地,來到一處陰冷刺骨的河潭處。
那處河潭周遭滿是藤蔓,遮蔽烈日,幽冷的潭水呈現墨綠色,根本無法看清水下一米的事物。
河潭呈長條狀,一隻延伸至一處涯洞,整條河似乎就起源於涯洞之內。
譚邊聚集著兩百餘人,婦孺老少皆有。
毫無疑問,這就是塔姆哈全族。
看到扛著人皮草人的族人趕回後,圍坐在河潭上的眾人突然肅穆起敬,站成兩排,躬身讓道。
扛著人皮草人的族人俯著頭,幾乎是看著自己腳尖往前走。
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入潭邊,將人皮草人插入淤泥之中。
轉眼間,十餘尊人皮草人齊刷刷的插著幽寒透骨的河潭邊。
人皮草人擺放到位後,一位老人手中捧著一枚被敲成兩半的骷髏頭走到這幾位精壯男子面前,用手沾起骷髏頭中盛著的人血塗抹在他們的額頭上。
之後,又將骷髏頭抵出,幾人傳遞著將其中的人血飲盡。
“這應該是某種儀式。”蕭天闕心中猜測。
飲人血,製作人皮草人這種儀式令其極為不爽。
更為重要的一點,這些人皮草人之中就有他弒天殿的人。
此等大仇若不報,他又有何顏面當這殿主,更不用是什麼圖謀聖域了。
“怎麼不見這一族的老祖宗?”
蕭天闕疑惑。
方才沾人血的那人應該是塔姆哈部族的族長,一身修為僅是聖王境巔峰,若是此時出手,他有十足把握能夠將河潭上所有人在十息之內屠滅。
不過,常言道:斬草除根!
這一族的老祖宗若是不死,他心有不安,終究是個隱患。
再者,除那所謂的老祖宗外,還有一尊所謂都神靈不知在何處。
若是一切都未搞清楚,貿然動手風險太大。
與此同時,河灘上的塔姆哈部族族人已燃起篝火,圍著火堆高歌舞動,那模樣好不快活。
此時,蕭天闕注意到,他們的族長叫上幾名精壯男子,似乎在吩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