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是說了要自己處理?您能別老橫插一刀嗎?”
“你這個不省心的孩子!我打死你!”遲御天拎起柺杖就往遲嚴風的身上招呼,“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和秦柔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喬治你必須善待!你居然要把自己的親骨肉丟到國外,你腦子秀逗了是吧!你死了算了!”
“爺爺!”遲嚴風現在沒有心情陪他鬧,抓住了柺杖,“再不處理,我會死的。”
“你瞧你這點出息!”遲御天抽回柺杖,恨鐵不成鋼,“你的仇到底還報不報了?就算你把秦柔和孩子送去國外,就算你哄回了安書瑤,那又能怎麼樣?你的仇還報不報了?一旦你對安景天下手,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這件事,遲嚴風也仔細考慮過了。為了書瑤,他會適當給安景天一些懲罰,不會致命,更不會真的要他怎麼樣。
不是不恨,而是為了書瑤,他願意原諒。
比如報仇,他更不想失去此生最愛的女人。
可這些心裡話他不可能和遲御天說,“報仇的事情我自有分寸,您既然不管,就不要跟著瞎操心了。”
“你如果不想報,可以交給我。我雖然老了,可手段還是有一些,對付安景天綽綽有餘。”
“您年紀這麼大了,還是想著怎麼頤養天年吧。這些瑣事就不牢您費心,我爸媽的仇,我自己可以報。”
“但願你是真的說到做到!”老爺子冷哼一聲,牽住喬治的手,“秦柔和孩子我先帶走了,只要有我在,我就絕對不會允許你把我們遲家的後代丟去國外。嚴風,你恨母子分離,你恨你媽這麼多年對你不聞不問,可如今,你為什麼要把這種痛苦加到你兒子身上?”
老爺子最後一句話,猶如一句洪鐘,在遲嚴風的內心敲出巨響,久久不能散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秦柔和喬治一直在老宅,沒有任何動靜。安書瑤換了電話,也沒有回安家,家裡一直就只有安景天一個人。
公司那邊她簽了兩個新的電影,但是都還沒有進組開拍,早期宣傳她並沒有跟著參與。
她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遲嚴風怎麼找都找不到。他心知肚明,只有他一個人找不到而已,安書瑤在躲著他。
這日,安景天所在的公司,因為投資失敗,一夜之間虧損了將近十個億。
短短的兩個小時,這爆炸性的訊息便震驚了商業圈,安景天成了眾矢之的。
他坐在辦公室裡,到處求幫助,可不管是老朋友還是商場上新結交的,不是推遲就是不接電話,沒有人願意幫他。
實在沒有辦法,他將電話打去了遲嚴風的辦公室。
“嚴風啊,你快救救叔叔!這麼大的資金缺口如果不堵上,公司就真的執行不下去了!”
可遲嚴風並不在乎,“公司裡的專案都是從總公司分配過去的,您怎麼會選新投資啊?”
“我,我這不是……”安景天無言以對,只能硬著頭皮說:“我這不是想著多為公司賺點錢嗎?叔叔也是被騙了啊!嚴風,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些錢我是挪動了克比那個專案的錢,如果堵不上克比公司會把我告到破產的!”
“叔叔,抱歉啊,總公司現在專案吃緊,您一虧就是十個億,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不過克比那邊是老朋友了,我會親自去那邊拜訪,您不用擔心。”
“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了啊。”安景天鬆了口氣。
電話剛掛,警察便上門了,他們帶著拘捕證,二話不說就給安景天帶上了手銬,將人帶走。絲毫不給安景天喘息的機會。
這不查還好,一調查,安景天挪/用/公/款,行賄,等等罪惡都被揭發出來。坐牢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了。
看守所裡,他拜託律師,“律師先生,您一定要好好為我辯護!只要我能出去,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律師冷笑道:“安先生,我勸您不要做無畏的掙扎,子公司專門為您而開,放與不放不過是老闆一句話的事兒。你會站在這裡,就證明老闆根本沒有想過放過你。”
安景天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伸出去的求救的手,抽搐了好幾下,“可比是遲嚴風給我設的圈套?他在對付我?”
律師收起了面前的檔案,“你終於醒悟了。”
“他為什麼啊!”安景天拍案而起,面部有些扭曲,“我把心愛的女兒都給了他,他為什麼這麼對我?他就不怕書瑤恨他嗎?!”
“老闆私人感情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他想讓你下地獄,這是毋庸置疑的。”律師面不改色,站起身,“安先生,您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不要做無畏的掙扎。老闆想要弄垮誰,從來沒有失敗過。”
律師闊步離開,丟下的鄙棄的眼神狠狠刺激著安景天。
他帶著手銬和腳鐐,撲到門口狠狠砸門,“你給我回來!你把話說清楚!我要見遲嚴風!我要見遲嚴風!”
“老實點!”看守的警察一電棍輪到他身上,安景天直接暈了過去。
他在地上抽搐著翻著白眼,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遲嚴風為什麼會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