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親手將莫宵挫骨揚灰了,是無法真正安心的。
心裡最真實的想法被姬臨淵當眾挑明,公之於眾,白溪多少有些拉不下臉。
白溪其實並不相信虞凰所說的那些話,也不相信那妖孽國師會擁有此等大義。
這肯定是虞凰那丫頭的陰謀!
思及此,白溪頓時安心了不少,他雙手揣在胸前,似笑非笑地說到:“若最後證實莫宵帝師是無辜的,那我可以代表蛇人國發誓,即刻起將全線停戰,且百年內不會再攻打神域洲。並將於神月國建立友好關係,搭成貿易合作。”
白溪堅信什麼奪運大陣,什麼陣點陣眼,什麼捨生就義全都是虞凰編造的謊言,因此,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溪根本就沒有想過後果。
縱然他知道這場氣運之雪來的離譜,但他不相信莫宵會是那樣心懷大愛的人。
那可是一頭老狐狸啊!
聽到白溪這話,姬臨淵趕緊扭頭對墨族一位宗師強者說:“墨老哥,趕緊通知皇室,立馬擬定一份休戰合同送過來。”姬臨淵笑得高深莫測,他搓著手說:“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白溪先生主動簽下休戰合同的那一刻了。”
白溪見姬臨淵這般篤定,心裡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姬臨淵為何就如此堅信虞凰說的話都是真的?
就因為那是他的小師妹?
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白溪縱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大意了,卻也不能失信於人,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白溪公然提出不允許蛇纓帶走莫宵的請求,作為聯盟會總會長,在真相還沒有查明之前,盛凌豐也不能放莫宵的遺體離開。儘管他心裡堅信虞凰說的都是真的,但凡事都要講求證據。
“蛇纓前輩。”盛凌豐是認得蛇纓的,他身為聯盟會總會長,自然知道羅剎城賞金街的蛇纓大佬。
見盛凌豐又要和稀泥了,蛇纓朝盛凌豐冷冷瞥了一眼,目光冷得像是冰渣子。“老東西!有屁就放!”
盛凌豐鮮少被人這樣辱罵,一時間也有些氣結,可一看到蛇纓懷中的莫宵,盛凌豐頓時只覺得心疼了。
他臉上浮出些許無奈之色來,朝蛇纓頷首說道:“前輩,在真相沒有弄清楚之前,聯盟會暫時不能放莫宵帝師離去,還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蛇纓冷笑,“一群虛偽的狗玩意兒!”
她抱著莫宵的屍體,飛回了總部大廈頂層莫宵的房間。
站在破碎的窗戶口,蛇纓對著大廈底下那群馭獸師說:“既然你們要等一個真相,那我就陪你等!等真相大白後,我會帶著莫宵離開人類世界。往後,你們這些卑鄙的馭獸師若再敢踏入深淵的領地一步,我妖獸族定然會將你們碎屍萬段!”
“從今提起,妖獸族與修真界勢不兩立!”說完,蛇纓抱著莫宵便進入了房間。
而聽到蛇纓這話,聯盟會那些會員們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蛇纓前輩,竟然是神妖?”
“大國師怎麼會跟她認識?”
莫宵房間的玻璃窗戶被蛇纓撞破,大風嗚咽地灌入房間內,屋內冷颼颼的。
蛇纓抱著莫宵跪坐在那塊皮草地墊上,寒風颳著她的嬌軀,穿過睡袍寬大的領口,准入裡面,凍得她身體冰涼。蛇纓抱著莫宵取暖,然而懷中狐狸的體溫越來越低,冷得蛇纓手指病疼。
突然,一張溫暖的羽絨被將蛇纓的身體包裹起來。
虞凰跪在蛇纓的面前,用羽絨被將蛇纓跟她懷裡的狐狸都包了起來。“蛇纓前輩,京都寒冷,您注意些身體。”
蛇纓盯著身上的羽絨被,想到前晚莫宵也像虞凰這樣將羽絨被蓋在她的身上,冷冰冰的罵她穿少了。蛇纓歪頭蹭了蹭羽絨被,輕聲說道:“他是為了救我,才跟那個人結契的。”
“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