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不是人，你想讓我有什麼反應，震驚？恐慌？我可以給你演一下。”
“算了，算了，你說說你對他的看法，為什麼他會脫離你，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山心俯下身子仔細觀察著棺材裡的人間體，時不時的蹙眉，似乎發現了什麼東西，楚冬本想把封印解除讓他好好看看，結果山心說這樣就夠了。
這樣足足觀察了半個小時，山心才站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死了，只有死了才能徹底脫離和我的聯絡，他只是以某種方式把自己偽裝的像人。我應該和你說過，我創造過不止一個分身，用你們人類的話說就是，廣撒網。
這些分身全部在漫長的時間裡損失殆盡，這具身體，我沒有任何印象。”
“每具分身如何損失，你都有印象？”
山心點了點頭，然後一五一十的把當初自己的計劃給楚冬大致說了一遍，甚至還說出了這些分身是如何死亡的。
眾多分身之中，引導言術的那具山心最為關注，但那具分身早就已經粉身碎骨了。
“那具分身在接觸言術兩年後就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後來都是我的本體在引導言術，直到後來我對他徹底失望。”
楚冬皺著眉頭問道：“所以你覺得他不是你的分身？”
“不是，他是，就是每個部分都來自於一個獨立的個體，裡邊有我大部分分身的氣息，就算是我也看不懂它到底是什麼，而且這顆頭，一直都是神界拿來羞辱我的玩物，它本身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我實在不懂這樣的拼接有什麼意義。”
“這顆頭也不是原裝的？”
“我不確定。”
山心這是給楚冬玩了一手一問三不知，這具分身到底為誰服務，楚冬無論如何也想要弄清楚，一邊壓制術道，一邊又毀滅武道。
“我之前去方家的時候發現，神界的創造，似乎有你痕跡，囚禁紅顏的到底是你的分身，還是你？”
山心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覺得不對，你把一切行徑都推給你的分身，那就是說你的一個分身建造了刑塔，囚禁了紅顏，創造魂淵，甚至開始研究創造另一個空間，後來又佈下百斷山誘惑天下術士殺雞取卵，又直接出手親手屠戮武道。從常理來說，分身總歸不如本體，恕我直言，你不像是這麼有能力的神。
退一萬步講，如果你的分身真創造了神界，他絕對不會落得頭顱被人玩弄的下場。”
山心沉默了，良久之後他才緩緩點了點頭。
“的確，你猜的不錯，有些事情的確是我自己做的，俘虜紅顏、在赤石古城研究神界，都是我，之前見你與紅顏關係匪淺，我不想樹敵太多，所以才沒有承認。”
楚冬臉色有些難看，現在刑塔裡的那些還歷歷在目，那裡就是一處專門為了折磨人而生的地方。
看著正派的山心竟然會做出那種事情，著實讓楚冬沒想到。
楚冬沉聲問道：“為什麼。”
“立場問題而已，沒有仇怨，言術要把所有神都趕盡殺絕，而這一切因我而起，我自然想彌補一些，與言術交戰我又沒有任何把握，只能退而求其次，避開，讓那些神去另一個地方生活。
至於刑塔，那算是一種能量吧，如果你心中有怨氣，可以直言，紅顏的怨氣都可以來找我。”
山心這麼說反倒是讓楚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自己總不可能把山心砍了去給紅顏出氣，這一年山心庇護冬都，也算勤勤懇懇。
“算了，這事我不會對外講，但我要知道更多，我要知道你怎麼創造的神界，有可能帶我進去看看。”
山心嗯了一聲，“進去看看並不難，但神界有進無出，你作為人類可以，而我是神，進去便出不來了，除非你想打破這本就脆弱的平衡。
不然的話，只能我把你送進去，你自己注意安全，而且神界如今什麼樣，我的確一無所知，我只是創造了那個種子，後續如何生長，我什麼都不知道。”
楚冬沉思之後突然問道：“你是怎麼創造空間的？”
如果能掌握空間能力，或許能改變神宮要塞的窘境，它太大了，目標過於明顯，不太可能隨身帶著它去戰鬥。
“那座刑塔，可以扭曲你們人類的靈魂，人類的靈魂總是非常玄妙，能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如果你想要知道，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我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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