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腦各種陣營情況給楚冬羅列分析,最重要便是分析動機了,最後結果就是動機不足,初代踏虛者反抗術祖的動機不足,山心對抗術祖的動機也不明。
山心是一個想要保護人類的神,他想引導人類獲得力量,他的一切行為都非常理智,神性生命有自己的性格,但更多的時候都很理智,他們做出的選擇不會摻雜個人感情,而術祖在成神之前卻可以被情緒左右。。
智腦的意思很簡單,山心和術祖衝突了,錯的一定是術祖。
人類有時確實自私,但不可否認人類也有展現光輝的時候,願意為了種族進步而獻身的人是存在的,並且這種人並不會特別少,哪怕他們不願意犧牲小我也不會明目張膽去阻止他人自我奉獻,所以那麼多踏虛之人反抗術祖多少有些邏輯不通。
想想術祖最後剩下的同伴都是誰, 八虛將, 虛祖, 偌大的天下竟再無一人幫他,同伴竟然沒有一個是人類,什麼人才會落得眾叛親離啊?
楚冬認同般的點了點頭, “精於算計人我也不想深交,但他肯定是不想放過我, 先去隱龍灣看看吧, 把伏漠的腦子找回來。”
第二日楚冬便帶著紅顏往隱龍灣去了, 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沒什麼危險,都是普通人倒也用不著處理。
隱龍灣地處大鄒最南方, 已經靠近大海了,對於海岸線大鄒並不是特別看重,不像對於其他邊境守備那樣緊密, 一般來說在這種地方都有漁民, 畢竟靠海吃海, 吃喝不愁。
這次只有楚冬和紅顏兩人, 趕路就也簡單了許多了許多,兩人騎馬趕路不過四日便到了目的地。
楚冬兩人來到山頂從樹蔭的間隙平望, 正見海灣,海灣的山峰遮住了陽光,使得水面一半青碧, 一半深藍。
一個百來戶的小村子依水而生,海灣的馬頭邊上還停放著許多漁船, 此時正值清晨,村裡的人也才剛剛開始活動。
“痕跡沒問題, 渾然一體,不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挪過來的。”
紅顏看著那普普通通的海鮫村卻是收起了手裡的, “這村子不會太平靜,有厚重的殺氣,這種感覺我只在血跡常年不曾乾枯的戰場上見過,不死上個幾萬人根本凝不出這種殺氣。”
楚冬對於殺氣不是很瞭解,因為他殺的大部分都不是人,他也沒上過戰場還真的練不出來這種東西,可面前這祥和的村子楚冬實在是看不出哪有死過人的樣子。
村口還有孩子在玩沙子, 海邊有不少人在曬漁網,看不出一絲緊迫感。
“走吧,我們去看看。”
楚冬兩人策馬下山朝著海鮫村跑了過去,海灣是一種獨特的地形, 其實就是一個與大海相連通的湖泊,所以這裡的水其實是海水。
兩人在村口下馬,幾個小孩子立刻好奇的圍了上來,看著楚冬兩人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身體形態解析、步伐...握姿...】
【絕非普通漁民、未修煉內氣但必定戰鬥經驗豐富】
【姿勢並不協調、說明他們未經過統一的訓練】
【更接近於自然領悟】
剛才在山上看的不夠清晰,這一靠近智腦便分析出了一點不對,相比於一般漁民來說他們的身手有些過於矯健了,拿魚叉和漁網的姿勢就像是隨時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可再仔細看他們的身體卻找不到什麼修煉的痕跡,甚至連肌肉不是很明顯。
有戰鬥經驗,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身體,這不太可能,常年戰鬥特定的肌肉自然會發達,除非他們一直靠意識戰鬥而不影響身體。
楚冬站在村口高聲說道:“各位,我是新來的戶籍官,奉命來此統計戶籍,村長可在?”
聽到這話幾個小孩子回頭跑進了村裡,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傲人,姿色中上,實在不像是能壓得住這幫人的模樣。
女人快步走到楚冬面前抱拳行禮,楚冬眉頭一皺,因為她這抱拳禮不對,不是大鄒的抱拳禮,她的左右手反了,這個絕對不可能是疏忽,因為順序非常重要,如果有人抓住這個錯誤不放是要有牢獄之災的。
女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輕聲說道:“大人想統計些什麼,我來幫您,這馬上便是月圓之夜,村裡不太安全,我們抓緊些吧。”
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說話就像是在唱歌一樣,而且她的面板非常白嫩,沒有一點漁村之女的樣子,但她身上卻沒有其他的特殊之處,就是普通的人罷了。
她這說的危險倒也不算搪塞,今天已經是十三號了,再有兩天便是黑潮之日,確實算不上多安全,楚冬拿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村長的手裡,“村長,最近上邊在製作身份證,事情比較重要,統計工作馬虎不得,這也關乎到你們未來的福祉,更不能隨便,我們怕是得停留兩日了。”
女人有些為難,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讓楚冬兩人先去她家落腳,銀子她也沒收。
進村的路上楚冬一邊走一邊問道:“村長怎麼稱呼?”
“小女尤悅。”
楚冬直截了當的問道:“村長為何如此年輕,而且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勞作的痕跡?”
尤悅微微一笑,“差大人觀察的確實細緻,我不止是村長,還是神明大人的祭品,祭品不需要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