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澤在臺上朝著楚冬大喊道:“楚冬!繼續把你的曲子吹完!把手杖給我!我現在就要分魂入體,不然這東西誰也壓制不住!”
楚冬也知道這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他把那手杖直接丟到了臺上,然後馬力全開全力吹奏,鬼新娘誕生於此曲,亦受此曲所迷,繩索紛紛鬆開把人給丟到了地上。
巫澤急的連滾帶爬的把那手杖給撿了起來,然後用手心握住巫術手杖的末端一直劃到頂端用力一拽,天鬼的整個靈魂都被拽了出來,此時的天鬼已經意識不全了,畢竟又過去了七天。
巫澤身後的兩人更加賣力的跳了起來,那儺舞非常有力量感,兩張青鬼面具更是增添了別樣的神秘,而且兩人的舞蹈完全對稱,一左一右,一男一女,一陰一陽,這兩人的實力在巫家應該也是拔群的,畢竟那可青面。
那戲臺上的氣息混亂到楚冬無法理解,但那儺舞之美卻突然征服了他,這舞蹈似乎能引動靈魂。
楚冬起身,花轎在內氣的爆發下被震碎,然後他便吹著嗩吶一步一步走向舞臺,而且最奇怪的是從轎子裡出來的竟然有兩個楚冬,一模一樣。
左為魂,右為身,雙音共鳴的嗩吶聲竟然是讓所有人都失了神,以魂力奏樂是吹給鬼聽的,一般人聽不見,可現在這城內所有人的靈魂都被活化了,所以他們能聽到,而且異常清晰。
兩重嗩吶聲交迭讓他們欲罷不能忘乎所以,嗩吶聲起,不是大喜,便是大悲,一些人哭了,一些人笑了,表情各異。
這短短的十幾步路楚冬走了一分鐘,好像每一步都像是在承受著壓力,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主婚人要心智堅定了,因為恐懼是會傳遞的,這些普通人的恐懼會影響楚冬,好在智腦不懂什麼害怕。
巫澤看到楚冬走到臺前悶聲說道:“楚冬!成敗在此一舉了,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如果天鬼無法控制這具身體,我們都得死!
喊!”
楚冬停下嗩吶立刻轉身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巫澤在那臺上拿出一張囍字,他將天鬼打入其中,然後沿著中縫將囍字拆為兩個喜,隨後將其中一個按在那鬼新娘的頭上,那囍在他手中就好像會飛一般在空中浮動,他一張打出將其中一張喜字打到了那新娘的紅蓋頭上,但那紅蓋頭無風自動像是抵抗。
楚冬又是一聲高喊:“二~拜~高~堂!”
同時他的靈魂體高高躍起,一腳踹在了那喜字之上硬生生把那喜字給壓到了她的頭上,巫澤看到這大喜過望,隨即也加入儺舞行列,三人齊跳。
楚冬也是跟著又吹了五分鐘,一切方才結束,嗩吶聲一消,這城中又恢復到了那詭異的寂靜之中,楚冬看了看那一動不動的鬼新娘,又看了臺上累趴的巫澤,“現在...是什麼情況?”
巫澤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不該我問你嗎!這巫術它就不該成,怎麼可能造出這種東西?”
突然,那鬼新娘動了一下,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就那麼隔著蓋頭突然說道:“公子予我鬼神之身永世難忘,此世已不容我,他日有難可以此曲為信,我必相助。
阿南...就拜託各位了。”
鬼新娘的身後出現了濃濃的黑霧,她後撤一步便被黑霧吞噬,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那是魂界黑霧楚冬認識,它像是被迫吸入了那魂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