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院子內傳來了兩兄妹的慘叫聲,楚冬嘆了口氣沒有過多的表情,又從身後拽出了兩根羽箭,分別向兩兄妹甩了過去,只是這次僅僅是插在了他們的腳下,警告他們不要動。
他走到那老頭的屍體低聲說道:“老頭,你如果再裝死,這三個我可就都殺了啊,最後一次機會了。也不知道你這具身體,能不能經的住火燒呢?”
楚冬這跟屍體的對話讓眾人屬實不明所以,可沒多久那個老族長竟然真的睜開了眼睛,而且他臉上的面板開始脫落,身體變得挺拔了起來,竟然在數秒之內生生變成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俊美青年。
那人從自己額頭上把匕首給拔了出來,傷口隨即消失,他冷漠的看著楚冬問了一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一些多多少少的細節不對勁兒吧,我問過不少這寨子裡的人,他們沒有一人敢提地獄之門,更別說帶人過去了,只是那點錢而已,賣命有點過了。那天我們從峽谷回來,你驚慌的表情有些過了頭,表演成分太多,所以我就派了個人監視了一下你。”
這男人確實有點不對勁兒,他跟自己的媳婦兒分房睡的,而且無論是他媳婦還是這兩個孩子都有點怕他,之前接待楚冬他們也是,只有這一個男人敢上桌吃飯。
不對勁兒的地方雖多,可終究沒有什麼確定性的證據,楚冬後來還悄悄在做飯的時候往飯菜裡下了一點點料,若這老頭確實是個普通人,會虛弱的,可他毫無反應,所以楚冬早就確認他有本事。
但人家有本事,也沒害幾人,楚冬總不能逼問人家一下吧,只是今天他就必須得弄弄清楚了。
男人嘆了口氣便吩咐他們回屋去,說話依然是老氣橫秋的,真是有點入戲了。
他又坐回了門口的小板凳上繼續抽起了自己的旱菸,“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可那不是我乾的,估計是另外一個村子乾的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四十年前我從莫拉幹裡醒了過來,是他救了我,那時候我什麼都知道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教我說話,教我生活,直到五年前他去世,我就代替了他守護這個村子,我覺得自己演的還是挺像,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不過你們身上的事,確實跟我無關,我沒多大興趣管這些,雖然這莫拉幹周圍的四個寨子都有守護莫拉乾的責任,可我從來沒關心過,你們的到來打擾了這裡的平衡,被針對了也屬正常。”
“你叫什麼?”
“我?我沒有名字,沒有記憶,也不會變老,我只想在這過自己的日子,希望你們也不要打擾我。”
男人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正眼都不帶看楚冬的,他很自信,身上天生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那塊身份令牌估計就是他的,金丹估計也是他的陪葬品,從棺材裡蹦出來就掉在了青銅門上。
張寒湊到楚冬耳邊低聲說道:“別惹他,你看他胸口那個紋身沒,那叫往世鎖,據說解開鎖就能獲得往世的力量,我不知道真假,可這人明顯不怕我們,估計身上有本事。”
這人身上有本事楚冬當然知道,扛著青銅棺能一躍十幾米,還能爬上那麼高的懸崖,李紅仙怕是都沒他這麼猛,四十年容貌未變,不老不死,皮相還能自由變化,這根本不是人。
莫拉幹四個方向都有這種土寨子,之前他說只剩下兩個,但這些寨子都很偏,如果楚冬想過去得繞很遠的山路。
“你確定那兩個寨子搬走了?”
“空啦,一夜之間空的,誰知道是不是搬走呢,反正是空了,你們想看就去看看唄,別打擾我的生活就行,我們這很普通。”
這話說完男人就又變回了那個老頭的模樣,確實...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