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人的本能,她還在,還會疼。
楚冬散去咒體,長舒了一口氣,就這麼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裡,起碼燃燒掉了他一週甚至更多的壽命。
隨後楚冬眼神一變,腦袋裡出現了各種血腥詭異的畫面,他的瞳孔越來越小,恐懼正在從內心深處誕生。
現在的楚冬已經完全陷入了鬼眼的意境裡,於權只是看了楚冬一眼,直接就被嚇的坐在了地上,現在的楚冬可比任何人都像鬼,不是外形,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氣質。
黃德罵了一聲廢物,接過楊以晴的身體,重新將其鎖住,但他現在也心裡打鼓,楚冬這種陰冷的感覺,可比楊以晴像鬼多了。
楚冬抓過楊以晴的右臂,用自己的右手從楊以晴的肩膀上逐漸下滑,然後左手抽出一根銀針,在她的手指上刺了幾下,隨著一股黑血噴出,大部分的鬼氣也被帶了出來。
楚冬以自己的精神磁場為引,將鬼氣聚集於一處,然後一次性將其擠出。
隨後他如法炮製,將楊以晴身體的大部分鬼氣逼出,雖然失血不少,但卻變回了人,黃德見狀趕緊把那張楚冬不認識的青符拿出來貼到了楊以晴的頭上。
他完全看不懂楚冬做了什麼,因為這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刺血排毒這是中醫上的招數,可那是治病,什麼時候能當術來用了?
而楚冬做完這一切後,就蹲在地上久久沒有說話,壓抑的情緒需要時間才能平復,這種心理上的副作用,才是最麻煩的。
黃德將楊以晴放在地上,急忙跑到楚冬身邊。
“楚冬,你怎麼樣?”
楚冬抬起頭,那表情冷漠中還帶著一點厭惡,心理暗示的餘波還未消散,他現在對黃德怨氣很大。
“我沒怎麼樣,只是師父如果你繼續這麼自大下去,我們遲早會被你害死,如果你早點把這事情告訴我,就不會這麼麻煩。
到現在你都不讓我去審那個黑疤武者,還想瞞著我。
你明知道師姐身體有問題,明知道她就是那種死擰的性格,你卻還催促她快點帶人回來。
在你眼裡,一座城的命,比師姐的命重要是麼?”
黃德的拳頭緊握著,一幅要爆發的樣子,他是個好面子的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自己的徒弟質疑,這絕對是巨大的打擊。
吳用見狀不妙,趕緊上來當起了和事老,楚冬也是按住自己的額頭痛苦的蹲在地上,或許人類的靈魂是可以修煉的,他需要這種能力。
靠智腦來引導自己情緒,這太危險了,一旦楚冬某一天走不出來,他或許真的會成為某些奇怪的人。
比如鬼眼的狀態,就是偏激邪惡的,他如果迷失其中,就可能會徹底變成精神病。
黃德嘆了口氣,拳頭也鬆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楚冬說的是對的。
這件事,他幾乎是100%的責任。
黃德轉過身,似乎有些失落,輕聲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怪我,都是我的責任。”
但楚冬現在是真的很難立刻從那種狀態裡走出來,可他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
吳用拍了楚冬的腦袋一下,就追上黃德說好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