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老婆子也不好受,她的手鑽心是的疼,楚冬身上的陽氣從未見過的熾烈,這靠近都會難受,別說觸碰了。
就像是把手伸進油鍋去炸一樣。
楚冬看了老婆子一眼,嫌棄的說道:“下次少擦點水粉,味道太大,擦也擦點貴的。”
這老婆子此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事還能有下次?
大門慢慢開啟,像是有些年久失修,開門還帶著嘎吱嘎吱的聲音,這門前少燒著一盆炭火,這老婆子說是要去去晦氣。
但那火盆裡的火,卻是青色。
【那火焰散發的能量波動,與之前包裹宿主腦部能量一致,與陽氣對立,會發生抵消反應】
“少爺,這火盆還得跨,您與小姐陰陽兩隔,還得去去您這身晦氣的呀,您別擔心,無害的。”
楚冬:“擔心?擔心我能跟你上來?”
楚冬一步跨過火盆,身上的陽氣與那青色的火焰激烈碰撞,互相消融,甚至發出了呲呲的聲音,最後反而那盆青火黯淡了下去。
在這老婆子的眼裡就是,這人愣是靠自己的陽氣,把這盆陰火給撲滅了。
這正常人身上的陽氣似有似有,被這陰火一燒,必然陽氣全消,最次也得大病一場,但楚冬不同,他的代謝能力是正常人的數倍。
而且智腦還能有效的控制自身溢散的陽氣,這身體外的陽氣雖然無序,但量卻足夠龐大,而且再生的速度遠超常人。
那老婆子面色很不好,但又不能發作,這結婚是個喜慶的日子,禮數都是定了的,讓他再掉頭跨火盆,那是絕對不行的。
“楚少爺裡邊請。”
楚冬進門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那遍地紅花,此時已經成了遍地紅紙。
智腦只是依附他的大腦,如果是作用大腦的幻術,智腦可以輕鬆分辨,可這如果是真正的,能夠欺騙他眼睛的幻術,智腦似乎也失效了。
這大院裡排排站這兩列僕人,自然不是活人,都是紙紮人,紅毯由大門口一直鋪到了客廳,得有二十米長。
而那客廳之前更為詭異,吳用那老頭端坐在客廳中,身上的衣服既不是喜服也不是喪服,而是各佔一半,左邊紅,右邊白。
客廳之中擺放著一口紅木棺材,棺材上還有不起眼的暗紅條文,楚冬是看不懂,但顯然不是普通棺材上該有的。
搞不好就是那什麼雙屍分魂的邪術。
要說最離譜的還是這大廳門前,竟然還站著一個新娘,只是新娘蓋著紅蓋頭,看不清臉,只是從身形看,和吳彤一般無二。
而且那雙手,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細嫩,怕真的是個活人。
吳用:“楚冬,你吳叔平日裡對你不錯吧。
今日我十里紅妝迎你入我吳家,也是做足了禮數,你也該滿意了,在我這吳家族譜上寫下名字,你也算入贅到我吳家了。”
吳用揮了揮手,旁邊的紙人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一本族譜,封皮上就一個吳字。
族譜看樣是有些年歲了,多半這老頭還是認真的。
這不管在什麼時代,入贅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這要是吳彤是個大活人,楚冬沒準就真的吃了這碗軟飯了,這百兩黃金,千兩白銀的,能讓他吃多少飯?
只可惜,他不想嫁給一個鬼。
見到楚冬不動彈,吳用又開口了,他起身走出大堂,來到了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