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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聚出“嗤”的一聲輕笑——為防訊息走漏,他讓易小刀他們都樓上雅間裡等著,不許下樓,沒想到這倒是惹拓跋襄生氣了。他望向拓跋襄身邊的隨從:“那些人,又是誰?”
“跟拓跋襄身後的高個子老頭是懷朔都將高仁義,此人是追隨拓跋雄多年的心腹,押衙軍的統領。這次的大戰,拓跋襄多半隻是坐鎮而已,真正臨陣調指揮的怕還是得高仁義——這老傢伙擔當押衙軍統領,外頭的名聲不響,但打起仗來確實有一手,又穩又狠;高仁義身後的兩個武官則分別是懷朔虎嘯旅旅帥李虎、刀鋒旅旅帥許若珩;而他們後面的那位書生打扮的是。。。”
“這位我倒是認識,不必介紹了。他該是都督府的幕僚先生?”
“是,當年東平時候,先生與末將一同拜會過鎮督的。剩下那幾位,末將就不認得了,應該都是拓跋襄身邊的幕僚和部將。”
孟聚有點不放心:“赤眉,你說,易小刀的請柬只請了拓跋襄一個人,他卻帶了高仁義、李虎這幫將帥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呢?莫非他看出什麼破綻,有懷疑了嗎?”
“鎮督,應該不是。倘若拓跋襄公子真看出什麼破綻,他壓根就不會來赴這個宴。末將猜測,這是襄公子與東平軍將的次見面,他帶高仁義、李虎、許若珩他們過來,多半是想壯自己聲勢,給易帥他們增加壓力。”
孟聚莞爾一笑,心想這倒也是好事。自己本來想要的只是拓跋襄一個而已,沒想到買一送三,還搭上了一個都將和三個旅帥。
目送著拓跋襄一眾邊軍將帥簇擁下進了三樓的雅間,孟聚心下頓時大定。他轉過身來,對李赤眉做個斬殺的手勢,後者肅然領命而去。
孟聚坐包間裡喝著茶,靜靜地等候著訊息。
過了約莫一刻鐘功夫,他聽到樓下傳來了一陣打鬥和慘叫的聲音,但那聲音並不大,很快就平息下去了。李赤眉快步走上來,低聲報告道:“鎮督,都解決了。”
“弟兄們有損折嗎?”
“請鎮督放心,弟兄們都沒事。按鎮督佈置,我們把拓跋襄的親兵們都安排一個包間裡吃飯,給他們上了摻了藥的酒水。三巡酒下來,他們站都站不穩了,這時,我們的人突然踹門進去,弓弩一通狂射,很輕鬆就把他們解決了。”
“很好。該跟我們的拓跋少爺打個招呼了。通知王虎,不必再等了,易小刀他們估計都等急了,三樓也動手了。”
孟聚一聲令下,大群手持輕便弩和刀劍的軍士從周圍的幾個包間裡湧出來,包圍了拓跋襄所的雅間。王虎領頭,一馬當先地踢開了雅間的門,大群軍士轟然衝入。
孟聚並沒有跟著進去,他坐包間裡喝茶,透過的窗戶裡遙望著。他聽到雅間裡傳出了王虎囂張的嚷聲:“一個個都給老子坐好了,誰敢多事,小心老子的刀劍不長眼——哪個是拓跋襄?給老子滾出來了!”
一個頗具威嚴的蒼老聲音喝叱道:“混賬東西,拓跋少爺的大名也是你這狗東西能叫的?
易帥,這算什麼意思?你們東平軍要造反了嗎!”
易小刀沒有答話——孟聚能想象的出,易小刀的臉上應該是充滿了苦笑和無奈。答話的依然是王虎,這胡漢混血兒囂張地嚷道:“老頭,你找死!弟兄們,成全他!”
接著響起的是一陣轟然的打鬥聲,噼噼啪啪地持續了好一陣,顯然捲入打鬥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很多人群架。打鬥雖然ji烈,但那結果卻是毫無懸念的——對上大群拿著棍棒刀劍的武裝軍士,赤手空拳的幾個軍官再如何抵抗都是徒勞的。
很快,雅間的門重又被開啟了,大群人又湧了出來。軍士們又踢又打,把幾個被五花大綁的邊軍武官推了出來。武官們被麻繩反綁得嚴嚴實實,臉青鼻腫,臉上滿是血汙,步履踉蹌,顯然剛才被揍得很不輕。
那位老都將高仁義被打得慘,混戰,他的一條tui不知被誰踩斷了,他已經沒辦法走路了,身軀慘叫著捲成一團。幾個軍士很粗魯地揪著他的衣服把他從雅間一路拖了出來,然後樓梯上一腳踢了下去,於是老將軍便象塊木頭似的滾下了樓梯,一路磕磕碰碰的響聲,慘叫聲不斷。
老將軍的慘叫聲,軍士們出一陣鬨笑聲,有人熱烈地鼓掌。
看到這情形,被俘的武官們都是心下寒慄。滿臉血汙的李虎旅帥望向易小刀,他悲憤地喊道:“易帥,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們鬧餉就鬧,但大家同為邊軍一脈,你們對高前輩何必做得這麼過分?——易小刀,白御邊,關山河!你們倒是說話啊!”
易小刀臉èyin沉,他轉過頭去不看李虎,目光遊離。
關山河和白御邊站易小刀身邊,都是低頭不語,臉上隱隱現愧è。
因為孟聚事先交代過的,那位拓跋襄公子倒沒受什麼皮肉苦。他顯然沒經歷過這麼暴戾的場面,看到高都將的慘狀,他的眼充滿了恐懼,臉è白得跟死人一般,渾身抖,嘴hun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