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虎輕輕點頭,倒也不多說什麼,上前就挨著陳化吉與呂文鶴坐下。
坐在這裡觀看,玄武臺盡收眼底,視野確實更好,韓鐵虎看到那玄武臺上有人搖旗,一個非常雄壯的光頭和尚已經上場。
“那就是鐵頭和尚!”呂文鶴主動為韓鐵虎介紹,“此子天生神力,一身橫練功夫,又精通鐵頭功、摔碑手和金剛波若掌,端的是厲害,當然,在您和陳師面前,他屁也不是。”
“老夫與他對上,倒是以大欺小了。”陳化吉開口出聲,“韓師、家主,還有諸位,老夫去也!”
言罷,他飛身躍上玄武臺,連兵器都沒帶。
到了玄武臺上,陳化吉揹負雙手,看了對面的光頭和尚一眼,道:“你就是鐵頭和尚?能敗呂家兩位護院,也算有些實力了,可惜心腸太過毒辣,註定不得善終,老夫本不該以大欺小,奈何事關呂家基業,便在這擂臺上與你走上幾招,來吧!”
那鐵頭和尚面相兇惡,一臉的橫肉,他咧嘴一笑,卻道:“你的對手可不是灑家!”
“哦?”陳化吉眼睛一眯,目光掃向鐵頭和尚旁邊,那裡站著一個黑衣男子。
那男子揹著一杆長槍,他是沈家供奉,破雪槍陳末。
可這陳末也是微微一笑,道:“也不是我?”
“那老夫倒是好奇,你沈家何人出戰!”
“便是老衲!”
一道如暴雷一般的喝聲響起,只見一名長眉僧人從人群中躍起,他就如同一隻大鳥,騰空足有兩丈高,在半空虛踏幾步,竟飛渡數丈遠,穩穩的落在了玄武臺中央。
一見這人上場,鐵頭和尚連忙雙手合十,道了一聲:“恭迎師尊法駕!”
這一下,玄武臺四周立刻就爆發出議論之聲。
“什麼?這鐵頭和尚還有師尊?”
“這和尚又是誰?他要上場!”
“誰人認得這和尚……”
落在玄武臺上的長眉和尚大笑,他看向陳化吉,低沉喝道:“陳施主,可還記得老衲?”
陳化吉露出一副疑惑神色。
那和尚亮出右手,只見上面四指盡斷,他臉上露出獰笑,道:“二十年前,在阜陽城金陽寺,你以滄海劍十招斷老衲右手四指,逼老衲遠走他鄉,又累老衲坐下六位弟子被人屠戮,可還記得!”
陳化吉猛然面色一變,道:“戒空和尚。”
“想起來了麼?”戒空和尚哈哈一笑,又道:“這二十年來,老衲始終記得當時的滄海劍神是何等風光,今日重逢,便讓老衲回報你當年不殺之恩如何?”
陳化吉輕哼一聲:“看來,沈家之所以如此放肆,就是因為你了!”
戒空和尚道:“其實沈家與呂家如何,老衲一點也不在意,老衲在意的,只有你,陳化吉!老衲今日要雪前恥,不僅如此,老衲還要你所守護的呂家,家破人亡。”
“披著僧袍,卻是執念深重,滿腹仇怨,看來老夫二十年前就不該留你!”陳化吉道,“便在今日,收了你吧。”
戒空和尚再次大笑,他用左手緩緩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劍,道:“多說無益,看劍招!”
言罷,這戒空和尚體內噼啪作響,他一劍斬出,竟有肉眼可見的劍氣豎飛而出。
陳化吉衣袖一甩,單掌推向那劍氣,頓時衣袖炸開,他臉色一變,身體倒退數步,驚道:“劍氣?不,這是先天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