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好說麼。”不知何時從眾人視線中消失的張鈺又悄悄地出現,還帶著幾分陰魂不散的小氣場,“把藥和酒放在一起不就成了?”
“嘿,”華佗笑道,“玉郎啊,這怎麼能——”
說到這兒,他突然將出口的話止住,凝眸皺眉開始了沉思。
不一會兒,華佗好似疑惑頓解,豁然開朗道:“玉郎所言令老夫茅塞頓開,其倒也不失為可行之策。”
郭嘉在一旁聽到張鈺的話,再看看華佗的反應,心知此事或許有把握,此刻也美滋滋道:“《詩經·七月》中即有‘為此春酒,以介眉壽’,足可見酒的好處,我倒還時常覺得,若不是平日裡美酒薰陶,嘉的身體恐怕還不如此時。”
“奉孝謬矣,”華佗怎能不知道他想什麼,“飲酒縱然不是侵蝕你身的罪魁,卻對你體虛有極大的影響,總之絕非美事一樁。”
“那元化先生可覺得藥酒能成麼?”張鈺問道。
“藥酒……藥酒……酒可通血脈,散溼氣,殺邪止惡之毒氣。而若於酒中輔以一些補虛扶正、調和臟腑氣血、平衡陰陽的藥材,使之與酒的行血脈、通經絡作用結合……奉孝的身體縱難痊癒,想必也不會因飲酒而虛弱了。”
“可是,把藥材放在美酒之中,豈非浪費了酒的美味?”郭嘉糾結道。
“豈有此理,奉孝此言老朽得說道說道,若藥酒可成,則藥材方是根本——”
“不不不,嘉不敢苟同先生觀點,若藥酒失去酒的滋味,好酒之人飲之如同飲藥,那和直接喝藥又有何區別?”
“……酒也是有益處的,《黃帝內經》中言:‘自古聖人之作湯液醪醴,以為備耳’,便是說古人釀造醪酒,是專為藥而備用的。像左角發酒可治屍厥,醪酒治經絡不通、病生不仁,雞矢酒能治臌脹……”
“古人依靠藥而治病,藥不得不用,酒只是輔助,可如今這藥酒並非是為治病救人,飲之可,不飲亦可,是為日常保健之用,卻要更需要酒的滋味了。”
“日常保健,怎能少了藥材之功!”華佗有些急了。
“酒乃‘百藥之長’,嘉雖在藥一途差先生遠矣,但也知道二者相輔相成的道理,只有藥借酒力而酒助藥勢,方能盡其力,有助其效。嘉所言,也只是擔憂這藥酒徹底變為‘藥’的一類,盡失美酒精髓。”
“你個老實人和郭嘉辯論什麼……”吃瓜群眾張鈺默默哀悼道。
華佗聞言又陷入了思考,良久方道:“尋常之酒,的確有這缺陷。但是……”
“但是如何?”
“但是玉郎仙釀則無礙。”說著,華佗搖搖頭,“老夫少時也有過類似想法,只是一般劣酒與藥相合,難以得其功效,非得是陳年佳釀方可有些許作用。”
“那便用啊。”張鈺接話道。
“這還沒完,若是針對奉孝的身體進行調理,這藥材需求穩與和緩,藥性要逐步起作用,如此一來,對酒的品質要求更高。”
“要什麼程度。”
“玉帝醉。便是神佛倒,藥性也要差一些。”
那日眾人初至張府,張鈺特意取出兩瓶神佛倒和半瓶玉帝醉供諸人宴飲,而自己和父母與郭嘉則隨意吃了些家常菜,這讓隨後知曉的郭嘉痛不欲生。
聽到華佗這麼說,郭嘉心如明鏡,隨即笑道:“既然條件如此苛刻,那嘉還是老老實實吃藥就好,這就多煩請元化先生——”
“沒問題。”
張鈺斬釘截鐵的聲音將華佗和郭嘉都震住了。
“就用玉帝醉,還要勞煩華佗先生費心,為我奉孝兄配製藥材。”
“玉郎不可,外界皆言玉帝醉之珍貴,一瓶便價值連城——”
“奉孝兄不必擔心,你之才華,尤其是一城一池可以衡量?
包在我身上。”
……
“叮,恭——小子表現不錯,會說話,會辦事兒,郭嘉對你的親密度大幅提升,已經達到88,距離達成特殊羈絆也只有一步之遙。”
“喲,還有一個,華大夫對你的親密度也達到85了,好好掌握這塊兒免死金牌,我看好你!”
“主任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