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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身子，去檢查廚房別的地方。
角落裡，她發現了幾盞油燈，其中大部分是空的，只有一盞油燈裡面還殘餘著些許油脂，她拿起來聞了聞，和她從灶臺內側刮下來的一模一樣。
“看來他們是真的用這種油脂生火。”葉縈說。
漁老頭不聲不響地跟在她後面，似乎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葉縈也不強求他和自己說話，只是臨時搭伴而已，不能像要求自家魔寵似的要求這老頭。
事實上，說起自家魔寵……
除了瘸腿老狼，話都太多了。
葉縈在心裡小小地吐槽了下，心念微動，一縷意念掠入星辰印空間，檢視了一下空間裡的狀況。是的，她的星辰印空間並沒有隨著血火學院的考試而被封閉，隨時隨地可以聯絡上，甚至只要她願意，現在就能把小黑它們召喚出來。
可是聽說別人的空間都被封住了，她也不好太囂張，就只能默默假裝自己空間也無法使用。
空間裡，小黑和小玄凌正嗷嗷嗷嚶嚶嚶地玩著什麼遊戲，而瘸腿老狼就趴在它們不遠處睡覺，時不時看它們一眼，彷彿在確認它們的安全。
眼見它們都挺好，葉縈就放心了，切斷了和空間的聯絡，把注意力轉回眼下的事情上。
她拿起那盞油燈，又拿了一個火摺子，正要轉身離開，想了想，又折回灶臺，把燒火的火鉗拿了出來。
“漁爺爺，你拿著這個，”她把那長長的火鉗遞給了跟在身後的漁老頭，“如今我們都失去了靈力，這樣也好防身。”
漁老頭默不作聲接過。
葉縈又從灶臺上挑了一個鍋鏟——這個灶臺很大，鍋鏟也很大，足足有她一條手臂那麼長，使用得當的話也是一把好武器。
隨後，她才帶著漁老頭出了廚房，沿著來時的路重新回到通往下層的臺階前。
臺階黑黢黢的，木質的踏板一節節向下蔓延，踩上去發出陳舊的吱呀聲。
葉縈點燃那盞油燈，昏暗的火光照亮了他們眼前的一小方空間。
除了階梯，牆壁也很古舊，都是用木頭做成，好些地方彷彿受了潮，腐爛剝落。
“該不會真是一艘海船吧……？”葉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楠楠說。
按理說，一艘遊弋在群星之間的浮空艇怎麼可能潮溼成這樣？
她把鼻尖湊近牆壁聞了聞，聞見濃厚的腥味，還有淡淡的鹹的氣息。
海水……
真的是海水的氣息……
她對海水的氣息太熟悉了，有時候燼的身上就會帶著無盡海的氣息。
木臺階不長，他們很快走完，葉縈提著油燈照亮下層的空間——只見他們面前是一條長長的陰暗的走道，走道兩側排列著一間又一間的小房間，一直延伸到盡頭看不見底的黑暗中。
“漁爺爺。”她壓低聲音，喚身後的漁老頭，“你幫我掩護，我開啟一扇門看看。”
漁老頭依舊默不作聲，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火鉗，埋伏在葉縈身邊的門側。
葉縈屏息，小心地推開了那扇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