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又不是陶瓷做的,沒那麼脆弱。”
阮洛月不依,非是要跟暮秋並排躺著。
她還在跟病美人鬧彆扭,堅決不跟他共處一室。
“不是陶瓷做得,也是冰凌做得。”
暮秋小聲嘀咕,自從小姐看不見後,不是碰到這兒,就是碰到那兒,胳膊腿兒上都是淤青,可不就是玉娃娃,嬌氣得厲害。
人又趕走,只能是認了。
暮秋小心翼翼地將所有的棉被都墊在阮洛月身下,時不時地揮揮手。
雖然是入秋了,可鎮子上草木多,水多,仍是有蚊蟲。
瞧著小姐睡熟了,她立馬跑到了偏房,去打小報告:“姑爺,小姐睡著了。”
蕭溫珩聞言,跟著去了大廳,把睡熟的人抱走了,放在硬木榻上,自己順勢也躺了過去。
在陌生的環境,他睡不著,只是瞧著小嬌嬌在他臂彎裡淺淺地呼吸。
她的身形雖然不顯臃腫,但是孕肚越來越明顯,再拖延下去,拿掉孩子會對她身子傷害比較大。
他已經鼓起勇氣跟她提了,可是小嬌嬌不答應,如果他強來,小嬌嬌一定會跟他鬧得。
“阮阮,你讓為夫好作難。你讓為夫試著接受那些孤兒,難道不是想試探為夫?”
他低聲呢喃。
她的用心,他現在都明白了,可他都準備放下了,她又在執著什麼?
小嬌嬌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翻了個身,往他懷裡鑽了鑽,舒服貼著他身子。
“怎麼這麼磨人。”
蕭溫珩鬱結地笑了,大手放在她腹部,試圖地感受。
如雲卿所言,他幾乎感覺到不到胎兒的活力。
……
一夜安眠,阮洛月醒來時,察覺到身邊有人。
雖然看不見,但是溫度和氣息,她都能辨別出是誰在她身邊。
昨夜她睡著後,又被他抱回來了。
於是悄悄地從男人臂彎裡挪了出去,而後冷著臉,“我沒原諒你,也不想跟你同床共枕。”
“睡好了?”
蕭溫珩的聲線依舊柔和,蘊藏著無限柔情。
阮洛月翻身,甩給他一個背影。
自己面對著牆壁沉思。
蕭溫珩只是望著她的背影,又提起了不愉快的話題:“為夫昨天的話,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為夫不想拖下去,今日就把孩子拿掉吧。”
阮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