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巧語倒是說得挺溜,一點都不像個半截身子進土的人。
她現在是累了,不想跟他玩什麼成人遊戲。
她坐在榻上,仰面躺著,糾結著要不要去洗個腳,還是直接用帛布擦拭一下。
剛起身,準備出去打水,蕭溫珩端著銅盆進來了,蹲下了身子。
“娘子,洗腳。”
蕭溫珩握了小姑娘的腳踝,將嫩生生的一雙小白腳放在銅盆中。
某阮的臉當即就紅了,活了兩輩子,除了爹孃,病美人是第一個碰她腳的人。
“娘子,溫度如何?”
他溫柔似水,指腹輕輕地揉捏她的小腳。
他真是病了,這雙腳都能勾得他心癢癢。
阮洛月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挺舒服的,享受地嗯了一聲。
給她洗腳的,可是南曙的王爺,莫名地驕傲。
“以後叫我阮阮吧,聽著挺順耳。我呢,以後就叫你阿珩。”
她垂眸凝著精心照顧他的男人,心窩裡暖暖的。
病美人時把她當女兒養著了,不過講真地,被這爹系男人寵著倒是挺爽的。
她偷著樂,笑得合不攏嘴。
這一臉的燦爛,被蕭溫珩全然看在了眼裡。
“阮阮,為夫把你伺候舒服了,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給了為夫?”
他是真喜歡極了這小嬌嬌,裡裡外外都喜歡。
奈何他得到的答案永遠是等病好了再說。
他的小嬌嬌怕是不知道,他的病好不了,註定是要死的,只不過在強撐著而已,臨死前是想嚐嚐她的滋味。
“阿珩,我想睡了。”
腳還沒洗好,人已經是哈欠連連,歪著身子就躺在了榻上。
“睡吧。”
蕭溫珩抬起來她的腳丫子,用絲滑的綢緞擦拭。
小嬌嬌的面板細膩,像是嬌嫩的花瓣,掛著晶瑩的水滴,一擦一蹭就掉了。
擦乾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又去擦拭另外一隻。
擦拭完,蕭溫珩親自把人放進了錦被之中,然後去倒掉洗腳水。
收拾好,方才躺在小暖爐身邊,摟著她取暖。
一夜輾轉難眠,蕭溫珩憋得難受,身子的燥熱遲遲沒辦法消退……
魚肚泛白時,依舊是睜著眼凝視著懷裡蠕動著想要醒來的小嬌嬌。
今日是十五,宮中的規矩,每逢十五,諸皇子要去宮中問安。
蕭溫珩即便是身子不適,也是二十多載如一日,每逢十五,必須進宮。
他是第一次有了不想早起的念頭,只想抱著懷裡乖阮阮,聽她清甜地叫他阿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