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說得不錯,這種小困陣的確不過如此,以閣下之力一擊便能破開。不過……”
雲開終於停下了畫符,好心地解釋道:“不過它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可以不斷自行修復,閣下想要真正破陣出來,就得不斷全力擊破,具體要破多少回才算結束,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這也是我頭一回用它。所以,我等著閣下替我親自驗證。”
這可是掌門送她的禮物,最大的特點正是雲開解釋的這般,用來困人拖延時間再合適不過。
而在這個基礎上,雲開還特意為自己被困的對手量身畫了一些符,當對方每強力擊破一次小陣,下次再出手時,破陣所需要消耗的靈力都會比前一次提升。
而且,這樣的提升,對方還不會輕易察覺。
雲開拿出這麼特殊的小陣,外加花大力氣虛空制符,為的可不僅僅只是困住人一柱香而已。
沐清可說得沒錯,反正要救人,順便掙點橫財彌補一下消耗與損失,總是好的。
越階對敵這麼有挑戰性的事,別人靠的可能是絕對實力,而她暫時還只能靠投機取巧與豐厚的家底。
雲開這邊激得最次的黑衣面具人按她的設計行事而不知自知,另一邊,寧哲也與一對二,主動挑上了剩下的兩名黑衣面具修士。
一柱香之內,寧哲要誅殺兩名強敵並不是那麼容易之事,特別是,他的修為本也只是金丹中期。
某種意義上來講,寧哲才是真正完全傳承了無海道統精髓的弟子,一手符術出神入化,揮手之間,撕紙便成符兵,同時操縱成百上千符兵輕輕鬆鬆。
他的本命法寶更是自己煉製的萬符令,萬符令出,勾連一切可用符文,調遣周遭所有化符,萬符聽令不分敵我。
無海弟子眾多,向來從不強求每名弟子必須繼續他的衣缽,而是根據弟子本身天賦與喜愛意願自主選擇最適合他們自己要走的方向。
也正因為如此,七個弟子中,真正以符為主修者,只得寧哲一人。
寧哲雖還只是金丹,可在符道一途上的天賦青出於藍勝於藍,用無海自己的話說,假以時日,成就必定遠超於他。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寧哲的符道更具主動攻擊性與殺傷力,某一點來講,明明為符修,但本身戰力卻是比普通意義上的符修強太多。
是以,這兩名被寧哲對上的黑衣面具男修,完全沒料到寧哲竟是這樣不走尋常路的存在,明明是符劍,可打起架來愣是跟劍修似的,加上他那本命法寶太過難以琢磨,兩對一之下,兩人竟是越打越是力不從心。
最開始,所有人都當沐清哥三人分別提及的“一柱香”三個字,皆為笑話,但現在,四名黑衣面具人竟沒誰再將“一柱香”三個字不當事。
時間一點點過去,幾方戰場竟當真這般照著雲開幾人所言發展。
幾名黑衣面具人一個個心中驚駭無比,說實話,眼下他們都已經後悔,早知道這幾人如此難纏,他們就不應該直接與之對上。
原本只是想要解決一個伍真人,明明都已經快要達成目標,卻不想事情竟是這般突然直轉而下。
“幾位,我等本無意與你們為敵,只要你們……”
為首的黑衣面具人見勢不妙,當下改了主意,不想再與這幾人打下去。
“少說廢話,現在可由不得你來做主。”
沐清可直接打斷了為首黑衣面具人的話,手中赤鳳劍根本不曾停頓,靈力消耗極大下,邊強行吸食靈石邊繼續戰鬥,戰意越發高漲,絲毫沒有收手打算。
而她的兩具黃甲戰俑早就已對加入這場戰鬥,與她默契無比聯手配合,哪怕明顯已經落於下風,卻依然頑強無比拖著耗著全無退縮。
“萬事皆可商量,我等本無生死之仇,幾位何需做得太過!”
為首黑衣人很是討厭現在的狀態,想弄死對方又弄不死,想擺脫沐清可也沒法一下子擺脫,除非他直接抽手撤離,不然還真能再被拖耗下去。
可就在這時,一柱香明明還未到,第一個真正分出勝負的小戰場卻是已經生成。
雲開看準時機,在自己對手最後一次真正徹底毀掉小陣打破制約,也是對方最為虛弱之際,一道驚雷轟頂,砸向早就已經鎖定於對手身上的雷珠。
轟轟轟,一道道巨響頓時響成一片,將那人直接炸開了花,週轉宛如一方雷池,生生將其他人三名黑衣人都給轟得心驚肉跳。
雷靈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