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敵發起了攻擊,鼠王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擊的打算,而是趴下身子快速向著後方退去。
而他本來所站立的位置,也在一瞬間被其他疫鼠補上。
雖然鼠群密密麻麻,可卻有著極強的紀律性與服從,疫鼠們也捨生忘死般地去保護著鼠王后撤。
百足蜈蚣的觸角輕易地刺穿了疫鼠的身軀,落入鼠群的蜈蚣似戰神般如入無人之境,肆意屠戮著周邊的疫鼠,淒厲的吱吱聲在洞穴中迴盪。
兩根觸角重新分開,蜈蚣飛速朝著鼠王逃離的方向追趕,但凡是被它觸角刮到的疫鼠,無一不是全都被觸角斬成兩半。
如果說蜈蚣像一輛推土機,那麼此刻的鼠群就是那最蓬鬆,最散亂的沙土,無法讓蜈蚣的推進速度有絲毫的減緩。
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鼠王嚇得魂飛魄散,再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如一條喪家之犬般慌不擇路。
數萬只疫鼠對這個恐怖的殺神沒有絲毫的辦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用身軀抵抗,企圖以此來稍微減慢它的追擊速度。
但奈何實力差距實在太大,蜈蚣就像是來到新手村的滿級大佬,哪怕他只是對鼠王起了殺心,可其他擋路的疫鼠卻對其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那比刀片還要鋒利的觸角撕裂身軀。
蜈蚣的速度遠在鼠王之上,只用了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追殺到了鼠王的身後。
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希望的鼠王當即停下了腳步,轉身死死地盯住百足蜈蚣,眼神中閃過極致的瘋狂。
而蜈蚣對他的瘋狂卻並沒有任何反應,微微挺立,隨後便朝著鼠王俯衝而去。
有幾隻疫鼠悍不畏死地撞向蜈蚣,以此來保護鼠王,但牙齒還沒碰到空中的蜈蚣,就已經被蜈蚣的步足扎穿了身體。
鼠王雙腿發力,向上一躍而起,瞬間向著空中飛射而去,也順利地避開了蜈蚣的第一次攻擊。
下一秒,不可思議的事情便在鼠王死裡逃生的慶幸眼神中映出。
只見百足蜈蚣以一種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動作,硬生生在空中消除了慣性,旋即翻轉身體,整個身體以九十度的幅度衝向空中的鼠王。
還在空中的鼠王沒有任何辦法,他沒有蜈蚣那種消除慣性的能力,只能看著自己身體躍至最高處,隨後開始向下落去。
而鼠王下落的方向,恰好是蜈蚣那兩根併攏成劍的觸角最尖端!
噗……
觸角從鼠王的下體刺入,最後從它的頭頂處穿出,將鼠王整個身體都串在了觸角上。
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鼠王眼神不甘地失去了動靜,鮮血也隨著觸角溢位,讓本就滿身猩紅的百足蜈蚣顯得更加妖豔詭異。
擊殺了鼠王,百足蜈蚣隨意地將提示甩開,最後連看不看鼠群一眼,自顧地朝著巢穴出口爬去。
而疫鼠們,也只能顫顫巍巍地看著那個秒殺了自己首領的恐怖兇手悠然離去,失去了領頭羊,現在的鼠群已經沒了絲毫的戰意,也沒了任何可以悍不畏死地理由。
鼠群頗為人性化得給蜈蚣讓出了一條道路,行著注目禮,靜靜等待著蜈蚣爬上牆壁,最後離開巢穴。
直到蜈蚣離開了許久之後,鼠群才徹底爆發了聲響。
幾乎所有疫鼠都在同一刻發出了淒厲的嘶叫,隨後狀若瘋狂地撲向身邊的同伴,尖銳的利齒在對方的身上撕咬。
疫鼠一頭接一頭地死去,段段時間內,數萬只疫鼠便幾乎只剩下了一半。
而正是這時,一隻毫不起眼的疫鼠身軀突然開始漲大,兩根門牙也越發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