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
凌雁秋看到這一幕，驚恐的追了上來。
趙懷安不甘心的看著那居高臨下的蘇凡，眼神中徹底被絕望和死亡籠罩。
素慧容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句話不說便站在了蘇凡身後。
剛才趙懷安被攔腰斬斷，便是因為素慧容的金蠶絲，細若髮絲，金剛不斷！
“搬出去多少了？”蘇凡平靜問了聲。
“很多！”
素慧容也不知道具體的數字，只是站在一旁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聲。
對於她來說，蘇凡是主人，那她這個殺手就得保護自己的主人。
所以在看到趙懷安拼死想要拉上蘇凡的時候，她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出手。
這一出手，也正式直接要了趙懷安的命！
凌雁秋看著懷中被攔腰而斬的趙懷安，心裡也不知道該是恨蘇凡，還是怨趙懷安。
明明蘇凡已經給了他們希望，給了他們一個後半生足以無憂的選擇。
可結果呢？
趙懷安並不接受！
似乎在趙懷安的眼裡，那所謂的除暴安良，為民除害才是最重要的。
“凌雁秋，我答應過你，你可以活著離開。”
蘇凡面無表情，將繡春刀上的血跡甩了甩，然後直挺挺的插入了刀鞘之中！
人一旦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就得付出代價。
趙懷安為了心中那所謂的正道，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可是這樣的正道真的值得嗎？
在蘇凡看來，趙懷安就是蠢貨，一個蠢到沒邊的人，就算今天趙懷安真的殺了雨化田，難道以後西廠就不會出現第二個雨化田了？
所謂的除暴安良，不過是用正道的名義，來為自己樹立一個好的形象罷了。
若是這些人真的是為了除暴安良，那該死的人並非是朝廷的人，而是江湖上那些無視律法之人！
凌雁秋沒有說話，只是拿起趙懷安的劍看了眼，然後抬頭盯著蘇凡，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
“蘇千戶，你確實是一個好人，但可惜是朝廷的人。”
話罷，她手中的劍便已經被舉起，一劍掃過，血跡飛散。
凌雁秋也是倒在了趙懷安的身邊，手中的那根竹笛被她在最後一刻放在了趙懷安的手邊。
她該做的都做了，或許早就該隨著龍門客棧消失了。
蘇凡嘆了口氣，搖頭道：“何必呢，為了一個愚蠢之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她喜歡趙懷安。”
素慧容在一旁緩緩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