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愣住,不知道說什麼。
張恆燁繼續說道:“那時候莫依然悔婚,帝君每日活在痛苦裡,所以創造了沉炎,把自己的痴念和怨念全部由沉炎來消化,本來不用多長時間,沉炎就能自己消失,可是沉炎有一次逃脫了煉獄,碰見了莫依然和單星沉在一起的場景,暴戾恣睢,禍害人間也禍害冥界。帝君引了天雷,它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那他,原本是什麼樣子?”我對這個沉炎十分好奇。
“他原本和帝君一模一樣,是天雷重新煉化了他。”張恆燁答。
“天雷……危力這麼大嗎?”我喃喃問道。
“天雷也分等級的,帝君引的那道天雷,是玄天赤火雷。普通的天雷,並沒有煉化靈體的能力。”張恆燁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這些年,沉炎都在哪裡?”
“在地獄,應該是感受到了你的復生。畢竟你也去過地獄無數次了。”張恆燁道。
我起身在屋子裡轉了轉,看到衣櫃和傢俱上的灰塵,便動手打掃。
張恆燁也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還看到了一張我小時候的照片。
“徒兒,這張照片是你嗎?”張恆燁指著那張我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粉色連衣裙的照片問道。
“是。”我說道。
“哈哈,好可愛,不行,我要拍下來。”張恆燁說著拿起了手機將那張照片拍了下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孩童時的樣子。”張恆燁道。
“不就是一個縮小版的我嗎?有什麼好看的?”我一邊擦著傢俱一邊問道。
“還挺好玩的,嘿嘿。”張恆燁笑道。
我從衣櫃裡拿出了相簿,遞給了張恆燁,道:“這裡有好多我小時候的照片,您慢慢看。”
“好嘞。”
張恆燁守在爐火邊翻看相簿,一邊看一邊拿著手機拍,我則收拾屋子,打掃打掃這,打掃打掃那。
“沉炎動作很慢吧,他大概要多久才能到達晨鳴村?”我問道。
“大概要三天。”張恆燁答。
“三天……這麼久。”我說道。
雖然沉炎需要三天才能到達晨鳴村,但是我卻不能夠離開,如果讓沉炎感受到我的氣息不在這個方位上,他很有可能覺得我騙了他,然後暴走。
“三天,帝君會一直引導他嗎?”我問道。
“誰知道呢?應該會吧,這一路很有可能出現突發狀況,帝君應該會盯著的。”張恆燁道。
我從櫃子裡拿出了兩床新的被褥,道:“那今晚你睡那頭,我睡這頭。”
“行。”張恆燁道。
農村的爐子和炕是連著的,因為生了爐子,所以炕也很暖和,張恆燁跟我之間隔了將近一米的距離,可是我還是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呼吸聲。
“張恆燁,你睡著了嗎?”我輕聲問。
“沒有,怎麼,想讓我抱著你睡?”張恆燁道。
我抓起手邊一卷衛生紙砸了過去,張恆燁抬手就接住了。
“開個玩笑而已,別當真。”張恆燁道。
“沉炎,是江浮川當面對莫依然的執念,如果我直接告訴他莫依然已經死了,會怎樣?”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