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道：“還說呢，幹嘛這麼狠，我也就是一時壓抑不住情緒想出出氣而已，我打你兩下還能把你打死嗎？”
張恆燁輕輕捏了捏我的手腕，道：“好吧，那你下次打我我就不還手了。”
我有些驚訝，抬眸看著他問道：“真的？”
“假的，哈哈……”
張恆燁鬆開了我的手繼續說道：“哎，幸虧帝君現在忙也沒空來看你，要是讓他看到你手上的傷我就完了。”
我的心頭一緊，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他很忙嗎？”
“對啊，帝君一直都很忙，只不過最近更忙了一些而已。”
“他，在忙什麼？”我忍不住追問道。
張恆燁饒有深意的看著我笑道：“陸言兮，你愛上他了。”
我假裝聽不懂的樣子，道：“誰？”
“還能有誰，帝君啊，我能看出你真的很在乎他，現在把自己作到這種地步，後悔嗎？”張恆燁問。
我嘆道：“有什麼可後悔的，我愛他，他不愛我。”
“什麼？他不愛你？你是在逗我嗎？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就是你了。”張恆燁道。
我搖了搖頭：“不，他愛的是莫依然。”
張恆燁挑眉問道：“怎麼說？你不就是莫依然嗎？”
“共用一個靈魂，卻沒有同樣的記憶，怎麼算得上是一個人呢？莫依然是神，我是凡人。”
“哦，原來你糾結的是這個。我跟你說，你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你和莫依然長得一模一樣，一點區別都沒有。”
長得一模一樣又如何？我和她的性格也一模一樣嗎？經歷都不同，性格怎能相同？張恆燁，你還是不懂。
我問道：“張恆燁，你見過莫依然嗎？”
“當然啦。”張恆遠靠在沙發背上回道。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繼續問道。
雖說我是莫依然的轉世，但是真正的莫依然於我來說就是遙不可及的，我羨慕她，嫉妒她，我們兩個的生命不相交，也不相同。
偶爾出現的那些關於上一世記憶碎片，我也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待的，莫依凡有句話說的很對，透過別人口中知道的自己不屬於自己的真正記憶，也沒辦法真正的感同身受。那些記憶碎片也是，它們不是屬於我的真正記憶。
張恆燁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道：“她啊，她的一生很平淡，沒有經歷過什麼大事，她容易相信別人，也容易被人蠱惑，總是立場不堅定。到最後，她深陷於情愛之中，不惜為此奉獻生命，斷送修為。其實你們很像。”
看來張恆燁還是很瞭解莫依然的，他們應該很熟悉。不過，容易相信別人，容易被人蠱惑，立場總是不堅定，這真的是我嗎？
“那，莫依凡是什麼樣的人？”我問道。
“莫依凡就厲害了，她的妖力非凡，能力大部分都是從別人那裡奪過來的，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在乎世人的言論，總是我行我素，看誰不順眼就揍，為了自己的感情，她也願意奉獻一切。”張恆燁答。
“原來你和她們兩個這麼熟。”我淡淡的說道。
“還好啦，只是認識而已。”
“張恆燁，你為什麼一定要成神？即便是家族使命，過了這麼多年親情也早就淡了吧。”
“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成神，也許現在的我只是厭倦了人間，想換個地方而已。”張恆燁道。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