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不遠處的師傅輕聲喊了一句,只覺得嗓子眼一陣灼燒。
師傅趕緊走了過來,用棉籤沾了點水,放在我嘴唇上洇了洇。
“傷太嚴重了,你這幾天先別進水米了。”
我吃力地點點頭,頂著劇烈的嗓子痛,把高檻村的事說了一遍。
我很坦誠地把高檻村風水的事說了一遍,師傅只是微微一皺眉,隨即又舒緩開。
“有人把定時炸彈埋在這了,你只是把他提前引爆了,如果你不去做,這事未來恐怕會比現在更嚴重。”
“風水,能修補嗎?”
師傅果斷搖搖頭:“所謂風水,是天風地水相互交應,都是天造地設的東西,哪來修補之法?”
“所以只能封村了,對吧?”
師傅的選擇和我一樣:“對,那地方不能再住人了。”
一說到這,我馬上想起那群找我要錢的刁民,我也沒猶豫,把這事也全盤托出。
師傅抿嘴想了好一會兒,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知道道士為什麼存在嗎?”
“捍衛天道?”
師傅猶豫了一下:“就是因為他們無知愚昧,所以才需要我們這些人存在。”
“你要想辦法讓他們向善。”
師傅似不放心一樣,又囑咐了一句。
高檻村村民的嘴臉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師傅現在跟我說的這些,我真沒辦法苟同。
用忘恩負義形容他們,那都是抬舉。
想到這,我不由地發出幾聲冷哼,算是當做給師傅的回答。
師傅略顯遲疑地看著我,語氣中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你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我不強求。”
說完,師傅轉身悠悠地坐到椅子上。
我也不想把氣氛弄的這麼尷尬,便連忙岔開話題:“我腰上繫了個辮子,您看看認識嗎?”
“辮子?”
師傅疑惑地看著我:“哪有什麼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