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走了以後,我斜靠在床頭,喃喃地說道:“這地方太詭異了。”
“嗯?”虞瀾笑道:“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遇見,有什麼好稀奇的?”
“廣聚大廈地處三個道觀中間,這麼邪門個地方,這麼久都沒除掉,你不覺得奇怪麼?”
虞瀾凝神想了想:“你是覺得這幾個道觀有問題?”
我前後琢磨了一番,猜測道:“就算這廣聚大廈很邪門,但只要三個道觀肯出力,多邪門的事也能解決。狹隘的說,我只能認為,是他們不作為。”
頓了頓,我輕嘆一口氣:“當初面臨國難,道士都下山護國,再看看這群貨色。”
“不過……”我話鋒一轉:“我也有私心。”
“什麼呀?”虞瀾好奇地問道。
我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虞瀾特意早點出門,趕在約定好的時間,提前到達廣聚大廈。
我站在大廈正面,舉目抬頭望,算上沒封上的頂層,廣聚大廈共有九層高。
整座大廈只有正面粉刷了塗料,左右兩側還是灰色的水泥牆,樓周圍掛著綠色施工網,地上的殘磚碎瓦到處散落著,隨處可見的安全帽被扔在角落。
幾個掛著水泥桶的腳手架,孤零零地的戳在樓邊,風一吹,水泥桶撞在腳手架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我看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兒,我和虞瀾便決定圍著廣聚大廈走一走。
還沒走幾步,迎面走來一個男人,男人貓著腰,撅著屁股,眼睛只盯地面上的百元大鈔。
紅票子被風吹的上下紛飛,男人在後面窮追不捨,一輛汽車經過,帶起一陣風旋,百元大鈔直接飛到了廣聚大廈門前。
男人的腳步登時頓下,又看了一眼紅票子,便唯恐避之不及一樣,掉頭就跑。
我望著慌慌張張地男人,又回頭看了看廣聚大廈的招牌。
虞瀾順著我的目光一路往上看,低聲說道:“連錢都不要了,這地方,這麼邪性嗎?”
我上下打量了著大廈:“可能,真挺邪門吧。”
突然,虞瀾身子一僵,挽在我胳膊上的手猛然掐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