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了一聲,不說話。
我乘勝追擊:“那你陪不陪我去嘛?”
他打著字的手一頓。
眼眸微微垂下,神色黯然起來。
靜默了片刻後,幽幽地開口:“我有工作,去不了。”
“.......”
我頓時就像只洩了氣的小皮球,飽脹的情緒一下乾癟了。
就感覺心裡剛被挖開了一口井,滾燙的泉水就要汩汩流出。
現在卻被人用石板壓住了,只留一絲縫隙,慢慢地往外漏......
再理智地想一下,是我自己不小心忽略了他與別人不同。
除了工作忙,遊樂場那種人滿為患的地方,他一定是抗拒的。
儘管可以理解他,不強求。
但女人嘛,總是會失落,卻只能藏著。
很快,已經到了夜晚十點。
我按奈不住,打了個哈欠。
他抬起頭看向我,合上了電腦,“困了?”
我剛想點頭,他就把我抱了起來,往大床走了去。
放我在床上躺好,他也脫掉了拖鞋,側身躺在了我身邊,撐著頭,靜靜地盯著我看。
“你......”我臉莫名一熱,也側身,和他面對面躺著,“工作都做完了啊?”
“不做了,陪你。”
我只覺自己的整顆心,都化在了他這句簡短的話和他凝視著我的眼眸裡。
永遠喜歡簡單又真誠。
永遠沉溺於溫柔與讓步。
可一想到他不能陪我去環球影城,還是委屈巴巴嘟起了嘴,耷拉著腦袋。
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一隻手抬起了我的下巴,問:“不開心?”
“......”
以前聽錢博士說,阿斯伯格不能透過他人的表情判斷他人的心理活動。
在這一點上,他似乎完全沒有障礙。
我往他懷裡窩了窩,悶悶地說:“別人去遊樂場都是有伴的,我只能一個人去......”
“因為我不能帶你去玩,所以不開心?”他又問,嗓音低沉微啞。
我勉強彎了彎嘴角,沒有回答。
“抱歉。”他低聲說,緊接著,俯臉下來,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