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業好帥:哎呀,誰讓基地主任是個中年帥大叔呢!人家看著他那雙異色瞳都流口水了!回頭發你張偷拍,絕對帥哭你!
花花向陽開:……咱能不花痴麼?
鴻業好帥:討厭,你!不跟你說了,大帥有急事去開會,我得幫他照顧病人去了,是個很逗的大姐,回頭聊!
大帥?病人?大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真的在前進基地那個鬼地方?楊小花坐在搖晃的船艙裡,儘量不讓自己注意到船艙內愈加濃重的體臭味,翻身下了上鋪,在三個大老爺們面前開啟了那個費盡自己心思才弄出來的遙感影片。
影片清晰度並不算讓人滿意,僅僅能從體型勉強分辨出是那個CIA胖子押著鐵籠進小屋,只是鐵籠內都有些什麼人,卻因為鐵柵欄的陰影與人影混雜在一起無法分清,不過對於需要突破口的楊小花等人來講,足夠了。
有了這段影片,他們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國家資源的協助來證明自身的清白,最起碼,想要懷疑他們忠誠的人,也需要將整個事發前後的衛星遙感影片弄出來,才可以推翻這段證明CIA押解特勤審訊的影片,進而推翻王晨三人的敘述,證明他們為了活命背叛了國家。
影片放完,王晨沒有說感謝的話,以幾個人之間的關係,這種客套話也不必說,他只是輕輕拍了拍楊小花的肩膀,接著給了麻天個用力的擁抱。
要說他一個被喪屍病原體感染的人沒有壓力,那肯定是騙人的,只是王晨清楚,無論多大的壓力,他也不能表現出來,不光是這些朋友的精神已經緊張到一定程度,那幫南美人更是草木皆兵的狀態,作為某種意義上的小團隊帶頭人,他必須讓人覺得自己成竹在胸。
“行了,感謝的話不說了,中午小花想吃啥?我去弄。”房強擺出一副大廚的模樣,笑道。
“得了吧,你那手藝忽悠南美糙哥還成,我還是喜歡柳師傅的爆炒魚條,鮮美!”麻天口中的南美糙哥自然是巴勃羅,這傢伙青年老相不說,滿臉絡腮鬍還長得非常快,幾天不刮,那鬍子都能當針用,所以麻天隨口給對方起了箇中文外號,南美糙哥,簡稱,糙哥。
被人質疑自己的廚功,房強非常堅決地給了麻天一箇中指,眼看倆爺們即將在艙房內上演撕逼大戰,艙房門剛巧被推開,科考船二副探進半個頭,滿臉為難神色,猶豫道:“王特勤,能麻煩你來一下麼?”
二副常年出海,一臉的溝壑縱橫,眼看都能有六十,當然,實際年齡也只有四十多,不過麼,論歲數怎麼也得讓王晨叫聲叔,所以他這麼客氣,王晨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提好鞋子起身道:“沒問題,什麼事?”
“恩,這裡不方便說,能跟我去趟前艙麼?船長有事找你。”
聽了這話,麻天與房強都沒搭話,前者悄悄抽出枕頭下的格洛克手槍,後者同樣不動聲色地揣好手槍,起身道:“我跟王特勤一起去。”
“這……”二副顯然沒想到叫王晨過來,還帶上個尾巴,猶豫了兩秒,點頭道:“好吧。”
見對方行事有些古怪,王晨剛剛被影片帶來的好心情不翼而飛,藉著房強出艙室遮蔽二副的視線,背手接住麻天塞來的格洛克二六,插在後腰帶上,反手拿過楊小花遞來的對講機,跟著二副出了船艙。
三個人一路上半個字都沒說,房強這種老油條當然會察覺到情況不對,索性封印碎嘴能力,始終保持沉默。
跟著二副來到位於前艙的貯藏室,進門前,二副從口袋裡掏出三副口罩,分出兩個給王晨與房強,並且低聲道:“房特勤還是在門外等……比較好。”
房強看著手裡的口罩,皺起眉頭,剛想開口問詢,王晨卻打斷了他,點頭道:“好吧,我跟你進去,房哥,麻煩你在門外看著。”
推門進去,王晨第一眼看到了帶著口罩的喬安娜,不由得一愣,她怎麼在這裡?隨後,王晨的目光落在了兩個躺在床墊的人身上,這二位僅僅蓋著布單,目測渾身****,男的應該是科考船的船員,看年紀三十多歲,面色黝黑,滿頭滿臉都是汗水,呼吸急促。他旁邊躺著個南美女人,正是三名婦女總最年輕的那位,此時此刻,這個女人也是滿頭滿臉的汗水,呼吸同樣急促。
這是什麼情況?王晨眉頭緊皺。
“他倆突然發病,隨船醫生沒有在他倆身上查出蚊蟲叮咬的痕跡,由於兩人同時發病,懷疑是某種病毒感染,大副與船長已經下令全船消毒,為了避免恐慌封鎖了確切訊息,只對外說船上鬧老鼠,現在知情的人只有發現病人的我、大副、船長、喬安娜女士以及你們特勤,船長希望與你單獨通話。”二副嘴裡說著,抬手拿下艙壁上的有線電話,撥通了船長室的號碼。
王晨並沒有追問船長為什麼作出通知特勤的決定,接過電話,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男性聲音,“王特勤麼?我是船長石開天。”
“船長您好,我是王晨。”
“長話短說,以你的經驗,這兩名患者是不是喪屍病原體感染?他們的感染來源是不是來自你們這次任務?或者說,是不是那個南美女人傳染了我的船員?!”
“這……”
“為了全船人的生命安全,我決定改變航線,不再前往渤海灣,緊急前往SH防疫區外的港口停靠,同時上報科考船的主管部門,屆時如何處理這些南美人,還需要你們請示安全部門儘快給予答覆,就這樣。”
沒給王晨任何辯解的機會,船長隨後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