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大戰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兩個人你來我往,幾百個回合過去了,卻仍然沒有分出個勝負。
眼見天色已暗,兩邊都急忙鳴金收兵。
馬超回到帳中,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服氣。
他在羌人之中素有威望,被羌人稱作戰神,此刻竟然連曹操手下的一員大將都解決不了,以後還怎樣再在羌人面前去做戰神?
想到這裡,他稍作休息,飽餐一頓,然後命人挑起火把,又到曹軍大營之前,要約許褚挑燈夜戰。
許褚此刻也吃飽了飯,一聽馬超要自己挑燈夜戰,連盔甲都不穿,赤著上半身,拎起大刀,跨上戰馬就衝了出去。
這一戰又是打的天昏地暗,到最後兩個人的兵刃都打斷了,馬超拿著槍桿子,許褚握著刀杆子,直接像兩個小孩打架一般,劈頭蓋臉的廝打在一起。
這哪是兩軍對壘,上陣殺敵呀!
純粹就是小孩子打架。
曹操搖搖頭,知道這兩人是半斤八兩,誰也打不死誰,估計打累了,兩人自然會停下來。
他也不再看了,轉身走回了大帳之中。
果不其然,馬超和許褚到最後都打得精疲力盡,連胳膊都舉不起來了,就差用牙齒相互咬了。
算了,今天到此為止吧。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由得同時指著對方大笑起來,然後各自回營。
就這麼,馬超雖然一時半會兒也攻不破曹操的營寨,可曹操也很頭疼,總是做縮頭烏龜也不是辦法。
於是他命人去叫曹昂,讓他速來。
曹昂此次並未跟隨曹操,因為自從死了典韋之後,曹操就意識到,跟在自己身邊危險太大。
他此刻已經將曹昂當做了自己的繼承人,所以不願意曹昂再以身涉險,大多的時候,都讓曹昂留在許都。
一是加強自身學習,別一天到晚只知道上陣殺敵,好好學學怎麼整人才是正道。
二是好好看著漢獻帝,皇帝不能死,也不能跑,更不能再整出個衣帶詔事件來。
此刻曹昂接到了曹操的命令,有些納悶,心中暗道:
“論武藝,我不是許褚的對手,既然許褚都拿馬超沒辦法,讓自己去,又有何意義呢?”
他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不知道曹操到底要自己趕去做啥。
來鶯兒見到曹昂這幅模樣,不由得有些擔心,於是問道:“老爺因何事如此糾結?”
曹昂就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豈不料來鶯兒一聽,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指著曹昂嬌嗔道:
“老爺啊,你怎麼如此糊塗,父親此舉,不過是讓你去問問衛毅,該如何把馬超打敗。”
曹昂聞言,疑惑的問道:“既然這樣,他直接叫文尚去不就得了,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圈子?”
“你啊,怎麼這麼不瞭解你那妹夫?”
來鶯兒說道:“文尚生性淡泊,根本就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赤壁之戰時,若不是為了救你,他估計來都不會來,至於那華容道,也是怕父親死了,蝶蝶傷心,才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父親自己叫衛毅前去幫忙,衛毅定然不會答應的。”
曹昂還是沒明白過來,又問道:“難道我去,文尚就能答應去打馬超嗎?”
來鶯兒被曹昂這幅榆木腦殼氣得直跺腳,“誰要你去讓他出面打馬超了,你只需要問問他如何才能退敵不就行了。”
“可是如果按照他的方法不行,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