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防喝了一口酒,問道。
衛毅不好意思的答道:“學生愚鈍,未曾寫出新的詩句,倒是我那妹妹,曾經作詩一首,正好請老師指點一二。”
“哦,你妹妹?”
司馬防頓時來了興趣,對衛毅說道
“小友才高八斗,想必令妹也是驚豔絕世,既有佳作,老朽當洗耳恭聽。”
衛毅正等著他這句話呢,急忙說道:“舍妹略通音律,已將那詩句譜上曲子,不妨讓她唱於老師聽。”
“如此甚妙!”
司馬防拍掌叫道,直溜一聲,又是一杯酒下肚了。
只聽得衛毅一拍手掌,來鶯兒手捧古琴,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她衝著司馬防盈盈下拜,口中說道:“鶯兒請大人指點。”
於是玉手輕抬,隨著琴聲響起,她輕啟朱唇,口中唱道: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琴聲悠揚,加上來鶯兒清麗絕俗的嗓音,一幅離別的畫卷就在司馬防的眼前徐徐展開。
“好一個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司馬防脫口讚道。
一時間,無數個故人的面孔在他的眼前閃過,那些已經隨著歲月而消逝的記憶又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奈何春華已逝,再無故人!
司馬防的眼中有一滴渾濁的眼淚滴落在酒杯之中。
沉默了良久,他才從自己的情緒之中走出,看著來鶯兒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姑娘年紀輕輕,為何能做出如此傷懷的詩句來?”
這怎麼答?他也沒教過我啊!
......來鶯兒看了一眼衛毅,心中有點慌亂。
卻不料衛毅笑著說道:“長安大亂,鶯兒送她的好姐妹遠去幽州,於渭水河畔餞行,心中感傷,故此寫下了這首《送墨染之幽州》。”
白嫖到了衛毅這份上,也算是登峰造極了,他直接就將這首白居易的《送元二使安西》改成了《送墨染之幽州》。
“送墨染之幽州。”
司馬防在嘴裡念道,抬起頭來,看著來鶯兒問道:“這麼說,你是送給那位墨染姑娘的?”
來鶯兒點點頭,又看向了衛毅,心說你這牛吹的,我根本就接不下去啊!
“唉......”
衛毅一聲長嘆,“自古紅顏多薄命,我這義妹更是命運多舛,明明和愛人兩情相悅,卻因為身份懸殊,我這個當哥哥的,更是心中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