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茶壺領著二人,不一會就進入了庭院最深處的小樓之中。
衛毅和曹昂放眼望去,只見這裡已經坐了不少人,正交頭接耳,不知在議論著什麼,這其中有年輕的公子哥,有大肚喃喃的中年大叔,還有鬚髮結拜的老年帥哥。
看來這來鶯兒是老少通吃啊!
......衛毅和曹昂坐定,早有婢女們奉上了香茗和酒水,於是順著眾人的目光向那二樓的樓梯望去。
一陣絲竹之聲響起,幾個身材曼妙,披著輕紗的女子率先走了下來,為首一人輕聲嬌笑道:“今兒來鶯兒姑娘心情甚好,各位大爺可有耳福了。”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是一陣騷動。
“很久沒有聽到來鶯兒姑娘的歌聲了,看來今天這銀子沒白花。”
一位公子小聲說道。
另外一位公子聞言,用手捅了捅他,說道:
“王兄,看你這神情,今日定是有佳作要請來鶯兒姑娘鑑賞啊?”
“佳作不敢當,來鶯兒姑娘學富五車,詩賦自是一絕,能讓她看上幾眼,便已足矣。”
這位姓王的公子看來頗有自知之明,接著說道:“唉,來鶯兒姑娘眼光頗高,以我這水平,怕是一輩子也別想上那二樓了。”
正在眾人紛紛議論之時,就又聽到了剛才那位姑娘的聲音:
“今日開樓,各位若有佳作,一會不妨讓我家姑娘過目,說不定就可被請上二樓,與我家姑娘把酒暢談呢!”
說完之後,掩嘴輕笑,那眼角眉俏,突然就盪漾起無盡的春色,
原來每隔一段時間,來鶯兒姑娘就會和大家一起切磋詩詞歌賦,若是得到來鶯兒的認可,就可上那二樓,單獨與她切磋。
這就是所謂的開樓。
一聽說今日開樓,下面坐著的人立刻就炸開了鍋,好些人是後悔不迭,早知道就準備兩首作品,說不定就有機會上那二樓呢。
另外一些早有準備的,此時不免躍躍欲試,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懷裡揣著的幾頁紙。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帥哥呵呵的笑了起來,從懷裡拿出一張紙,衝著那姑娘叫道:“老夫今日偶得一首,可請來鶯兒姑娘過目一看。”
話音剛落,頓時惹來其他人一陣嘲諷。
“我說張員外,你又是請哪位給你潤筆的啊?”
“花了多少銀子?”
這位張員外一聽此話,頓時是臉一板,喝道:“休得胡說,這明明就是我自己寫的!”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有人叫道:“張員外,全洛陽城都知道你是個賣大米的,若說你會作詩,怕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張員外倒也耿直,哈哈大笑道:“老夫的確是請人寫的,那又怎樣?”
眾人一時無語,暗地裡對張員外豎起了一根中指。
......
衛毅看著,覺得甚是有趣,不由得對曹昂笑道:“大舅哥,今晚定要讓你到哪二樓之上去會會來鶯兒。”
曹昂面無表情,冷冷答道:“我說過了,今晚陪你而來,不過下不為例。”
正說著,場面突然靜了下來,二人急忙抬頭看去,只見一位女子扶著一個丫鬟的手,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只見這位女子,穿著一襲雪白的紗衣,青絲墨染,腰不足一握,蓮步輕移,行走間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明眸皓齒,衝著眾人微微欠身說道:“來鶯兒見過各位大爺。”
聲音軟糯,讓人心頭一酥,眉目傳情,眼眸掃過處,眾人只覺心頭一震,都感覺來鶯兒姑娘這一眼是刻意看向了自己。
衛毅也是大吃一驚,以他上輩子的眼光看來,這女子身上摻雜的元素太多,可愛的蘿莉,清純的少女,高冷的御姐,甚至是妖豔魅惑的放蕩尤物。
一句話,你想她是啥就是啥,反正就是你心中想要的那種型別。
他偷眼打量曹昂,頓時是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下來,只見這位大舅哥雙目發直,緊緊的盯著來鶯兒,身子竟有些微微的顫抖,顯然是心中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