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或許我不會死。”黃潭儼然的臉擠出一副笑意,回道。
“我如果得死了,那麼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死了。”他繼續說道。
“他終於出手了。”流年深吸口氣,注意到雙手漸有些劇烈的顫抖,不願給身後的村民們看到,收入回寬大的衣袖裡。
儘量調節好自己的呼吸,流年想讓自己冷靜下來,畢竟現在不只有他在作戰,他注意到了古樹下的黃潭與花蕪湖等人,正蓄勢待發。
“村長...”一名懷抱著睡去孩童的村婦,踉蹌的從地上站起,邁著顫巍的腿走近流年。
流年轉過身,村婦注意到流年蒼白暴汗的臉龐,嚇了一驚,“我們...我們離死不遠了吧...”村婦緊後說道。
流年抓忙回道:“不!我即使死,也會護你們周全。”
他頓了頓,深深地看了每一個村民一眼,:“你們現在回去屋裡,有一處機關,在最後一排書架的最後一本書下,能夠開啟這一機關。開啟後,會有一處地下通道,沿路進去。切記,在全部人進去後一定要關閉通道,否則他們一旦進屋裡找,輕而易舉就能找到你們。只要在地下室裡,將門旁的把手拉下,就可以了...”流年一字一句,務必能清清楚楚的說出口。
“老大,何不立即出手,將他們通通殺盡?”寧赫走到李治身邊,惡狠狠的道。
“村民們不容殺死,我有我的做法,你們只管聽我下令便可。”李治沒有瞧向他,正眼看前。
“我的弟弟死了,同伴們也死去頗多,即使不殺光他們,也得要殺幾個解解氣!”寧赫暴躁如雷,漲紅著臉,怒嗔道。
“欸,寧赫,不必大動肝火,靜眼看著老大是怎麼做的,就行了。至於死去的同伴與萬碎,我想,老大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李全看了李治一眼,淡然開口道。
寧赫不忿的撇去臉,不再作語。
“李治,看來還是想繼續他的做法,收下村子,收攏村民的人心,甚至他不想要下任何一個死手,而死去的同伴們,不過是很遺憾的一個意外。可他這麼做,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呢?”
僅僅是跟了一段時間的粗眉男,實在想不懂李治的做法是所為何事,背後的宏圖是什麼,他心想著。
無名此時走上前,與粗眉男肩碰肩的撞去,粗眉心氣上來,本想大聲呵斥,卻奈於眼下,硬生憋去。
“老大,我可以提些建議嗎?”無名作揖行禮,隨即道。
李治聽是無名的聲音,便側過臉看去,莞爾一笑,說道:“不必行禮,我們這裡沒有這樣的規矩,有什麼就提吧,只要別擾亂我的計劃。”
“依我看,我覺得老大應該是想收攏人心,得全村子,不願損接下來日落村人一民一兵。”
無名微笑著臉,說道。
李治先是一愣,一改臉色,隨即又恢復原樣,說道:“不錯,你有何高見呢?”
“我想,老大,你不如要殺雞敬頭?將村長宰殺,以震懾村民。”無名說道。
李治入耳,不禁嗤之以鼻。
“此法太過兒戲,你以為我提著村長的人頭,這些人就會死心塌地的隨我一齊嗎?瞧瞧樹下死去的這兩人,即使被趕出了村,他們還是會為死去的那名守衛報仇,人心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啊,無名。”李治指向死在樹下的古與他那惡霸兒子,說道。
黎清亦在此時咳了兩聲,轉臉看去無名處,聳拉著眼皮,眼中滿是疲憊,腰間的紅劍,劍鞘已然不見,不知去了何處,紅劍的劍身仍沾有血,緩緩一滴滴落地。
“抱歉。”無名再次作揖行禮,隨後向後退去。
”不必客氣。”李治轉過身,繼續看向村民們那去,只見這些村民竟都向屋子裡跑去,無一人留地。
“悄無聲息,又要搞什麼把戲。”李治用紫臂那手颳了刮鼻子,嗤之以鼻道。
流年注視著村民們一個個都跑回到屋子裡,不禁想起了不久前仍生還的黃志,此刻已成為一具屍體,遭涼風吹刮,怒目未掩。
“小志...”流年情緒激動道,深吸口氣,轉身回去。
“如何,你還有什麼把戲想要耍嗎?”李治抬高音量,大聲問道。
“有,就是和你決一死戰!”流年怒道,而後衝去,未成想其竟健步如飛,近李治身前,揮出一拳,雖被李治的紫臂擋住,卻能使他後滑出數步,身板看似瘦弱,原來也是有能撼動人的拳腳功夫。
“拳腳功夫,原來你還是有的,做了村長這麼多年,沒有把骨頭舒適壞啊?”李治笑言道。
緊接著,流年想襠下一腳踢去,李治手疾眼快的以手拍去,而後眼中發煞,紫臂掌心升起一團絳紫色光球,光芒耀去眾人周身,只見他擊向近觸其身的流年,後者大袖一揮,符紋憑空顯現,徐徐清風驀地震向那團紫色光球,兩者觸去,掀起震盪,使得流年連連後退,好不容易站穩腳跟,看去李治那去,發現他紋絲不動,只是以雙手呈交叉狀作擋,弓著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