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在少主面前,豈能有所隱瞞!”藍袍老者雷電再出,天賜再次觸電倒地,再電下去,要被電壞了!
“這位老神仙,我真是實話實說啊我!您看我哪像什麼有修為人。”天賜自知年幼受其父影響,雖略懂修行法門,卻不得門路,這麼多年來真是自己瞎鼓弄著玩兒的。
“通脈境大圓滿境界,你還敢再做隱瞞!”藍袍老者起手,第三道雷罰將要落下。
“慢!”方珂抬手製止:“這些東西我沒興趣知道,我只要你告訴我,你願意與我決鬥嗎?”赤霄法寶器貼到天賜臉龐,很明顯,他要的是肯定的答案。
“會死人不?”天賜訕訕而道。
“回答錯誤!”方珂手指一抬,念海心領神會,第三道雷罰如期而至,電的天賜神經發麻。“雖是決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再問一遍,答應或是不答應?”面對這種借陷對方絕境而爆發來磨練他實戰的機會,方珂自然不會錯過,況且盧長老探查出此怪元神確實藏身於這蠢貨身上,既然精怪元神藏匿在這人身上,那他,就應經是死人了。
“答應,答應!但求免一死,這世間的兩大鐵律之一,修士不可枉殺凡人!我只是凡夫俗子一介,我……”
“閉嘴!盧師叔,起陣!”方珂背向天賜,步行二十餘步,停下身來,轉身直面天賜。“通脈境大圓滿境界,誰又會信你只是凡人一介。即為決鬥,不限條件,直到一方投降或者戰死,方才結束!”雖說尚有投降餘地,但方珂絕不會讓這人有投降的機會。
隨即,天賜身前浮現出對決符紙。“在上面寫上你的名諱即可!”方珂冷冷說道,彷彿眼前之人已是死人一般。
“這……”尚未等天賜開口,便是第四、第五、第……道雷罰臨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辱,讓他藏在心底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那般,宣洩而出。
“會玩個雷罰了不起了,為老不尊,我可曾得罪於你?你們要打,我打便是!”天賜怒火四溢,本想著隱匿魏府悠然過其一生,卻不知從哪裡來的幾個災星,就是這般盯著他不放!這擺明就是要他死,仗著有兩個老不死的坐鎮,就視別人生命如草芥,當真令人作嘔!
“咦,這小子,卻是有點骨氣!”藍袍老者輕語,卻是隻有盧生所能聽見。
“那又如何,我倆又能改變什麼?人生在世,大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盧生收回雙方已簽好字的對決符紙,隨即催動金剛鐲,形成凡人不可察覺內部異樣的鎖門陣法。
“可惜了,最後那幾道雷罰並沒有傷他分毫,準確說還未近身就被瓦解了,我們輔導少主修煉,已有三年,但少主未曾像此子這般化解過我的基礎雷罰,一次也沒有!”藍袍老者輕語。
“那這,我們還不快終止對決!”盧生當即便要傳音於陣內兩人,卻被念海拉了一波。“首座交代於我,出宗後務必多給他設定一些磨礪,好磨磨他囂張跋扈的性子。”念海說完不再言語,看向陣內兩人……
“那待會如有意外,必要出手救下少主。”念海所說
“決鬥已成,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出招吧,廢物,我允許你先出一招!”方珂依舊是負手而立,赤霄寶器環身而繞。
“出尼瑪的招,你天生嬌貴,境界高我幾分?有寶器傍身,你就是個人了?你讓我出招,不過是事後不想落得他人口舌。步步相逼,視人命如草芥,想要我的命,你來拿啊!”並不是天賜不想出招,他是沒有招可以出,長這麼大,除了會點三腳貓的拳法腿法,其他的他啥也不會啊!再說這拳法,腿法在這遠超一般靈器的寶器面前,不如同紙糊的老虎一樣,一捅即破!
什麼狗屁少主,若是兩人拳腳相向,輸贏真不一定。
“狂妄!區區螻蟻還敢辱罵,當真不知死活!”方珂手掌凝聚真元,向前一揮,卻是赤霄激射而出,寶器本身並沒有出現靈力暴漲,但就算如此,就說金丹初期強者單憑肉身,也很少有把握能接下這一劍。在方珂看來,這一劍下去,蠢貨必將死去,單有元神的精怪也再無處可逃,之後只需要讓盧生那個老頭子催動牽引符找回精怪肉身便可。
赤霄激射而出,速度尚在天賜可躲避的範圍之內,但天賜似是被鎖定一般,身體以奇慢的速度移動著,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超強法器攻擊時法器自身就附帶禁錮對手的屬性。眼下這般速度,躲無可躲,必然要親身遭受這一劍。
“你們想打,我特麼就陪你們打!”無名火陡然而生,與親人相處,使他七年來不斷束縛自身,眾人雖然依舊覺得他強的變態,卻不知這是極致束縛之下的狀態。
如今莫名其妙的攤上這事,再不搏命,以後還相處個屁,親爹親媽都不用找了!
體內渾厚真元悉數附於體表,體內又如同黑洞一般吞噬著天地靈氣,攝入體內,自行執行周天,聚于丹田之處,不斷碰撞壓縮,凝為真元,自行彌補方才所消耗真元。這便是天賜與生俱來擁有的天賦!而這一系列變化也就發生在赤霄飛來的這一瞬間。
天賜並沒有左右躲避攻擊,若是躲避,攻擊還會再來!想到此處,卻是徒手向前,欲要接下赤霄,可強大到金丹初期強者都未必能接住的寶器,又豈是天賜徒手所能接下。赤霄劃過天賜肩膀,再度折回到方珂身前。
看到寶器一擊只是劃破對方肩膀而已,方珂更是怒從心起,先前他可是見識過赤霄威力的,父親曾用它屠了整座山的妖獸!如今卻只傷皮肉,他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