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姞再次抬手戳了戳蘇蒔,故意問:“和我待在一起不就是一種享受了嗎?”
聞言,蘇蒔退開了一點距離,認真地看著常姞的眼睛,語氣真誠地回道:“當然,就算什麼都不做,只要是和你待在一起,就是生命的一種享受。”
蘇蒔的回答讓常姞忍不住揚起嘴角,心裡像種上了一個陽光菇,搖搖擺擺地發散著快樂。她抬手攬住蘇蒔的脖頸,鑽進她的脖間親了又親,親了又親。
似一隻被取悅之後開始瘋狂撒嬌的貓。
直到蘇蒔伸出手拎著常姞的後頸,將她從自己身上拎了出來。
蘇蒔的鎖骨被常姞親得濕漉漉的一片,她揚眉看到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常姞又要繼續親,剛想懶聲訓上一句。
只是蘇蒔還未開口,就被常姞吻住了唇瓣,在潮濕的湖泊蕩漾之間,蘇蒔聽到常姞的聲音那般清澈地在湖水中浮現出來:
“姐姐,我愛你。”
“姐姐,我好愛你。”
“姐姐,我好愛好愛你。”
萬物寂靜之時,蘇蒔在流動的水波中聽到情人粘稠的聲音,那是勝卻一切美好的春日贊歌。
蘇蒔眯起眼睛,反身將常姞壓在身下,捧著她的臉,和她接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春日,愛人,遼闊的草原上,孤寂的哈薩克氈房裡。常姞覺得她的世紀短暫得像一個吻,她的世紀也漫長得像一個吻。
而她遇到蘇蒔之後才知道——原來她的愛是不受控的,原來她的愛是具有科學無法解構的神性的,原來她的愛會變成一串串的吻,生長在愛人身上,從此泛濫不已。
常姞緊緊地抱住蘇蒔,只想變成她眼裡的一道水波,她想活在愛人深情的眼睛裡。
永無止境。
《她們屬於遠方》殺青這天是在那拉提草原上。春天的那拉提如此青綠,陽光明媚地照耀在複蘇的萬物之上,而遠處的雪山被日光披上了一層金箔,朦朧地閃爍著。
她們在雪山下出發,最終抵達的也是雪山。就像裴春又最初想的那樣,雪山會見證她們的遠行,雪山也會見證她們滿載而歸。
在那拉提草原上,她們坐在節目組擺好的長椅,每個人在明信片上給觀眾朋友寫下一封信。
常姞提起筆,沉默了一會後在明信片上寫道:
“親愛的觀眾朋友:
你們的春天還好嗎?你們那裡的 春光明媚嗎?很高興能在這個春天認識你們。感謝你們的目光透過螢幕看到了我,我和你們一樣普通,但也一樣倔強。
親愛的朋友,所有迷惘痛苦的時光都會過去,請你帶著相信一直、一直走下去吧。而我將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你,也等待你。”
而蘇蒔則是明信片上寫:
“親愛的觀眾朋友:
請不要因為這個世界上既定的標準而痛苦焦慮。美沒有標準,成功沒有標準,幸福沒有標準,愛沒有標準,人生沒有標準。就像春天,就算不夠溫暖,不夠美好,春天依舊是春天。”
後來,這次的節目策劃導演裴春又在節目的廣告宣傳語中寫道:
“我們不追尋深奧的意義,我們追尋自我的到場。我們經由山川,走向遠方,在磅礴的宇宙裡留下我們的足跡。群山是我們的裙裾,河流是我們的鞋履。我們無需歸屬,因為我們的歸屬是自己。”
《她們屬於遠方》節目組在雪山下拍了殺青大合作,她們淺笑盈盈地沖著鏡頭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