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大長老不必擔心,若它與大長老的緣分未盡,便還會再回來。”老道的話聽著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他也就沒再過問,正常道謝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本就是尋找靈草時偶然所見,順手而救,也沒多大感情,真要說,也就那一瞬而過的畫面讓他有些在意,跑了倒是省心。
夜半,他正熟睡。
因為是在宗門之內,也呆了這麼多年了,從未出過任何問題,所以未曾設防。
此刻,迷迷糊糊間,便覺覆蓋著薄被的肚腹之上壓了什麼重物一般,胸口更是又疼又癢,某種莫名的情緒在異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刻意挑逗著他。
睜眼,垂落下純白的眼睫,便見淡淡月光滲透過窗戶紙所輕微照亮的視野之中,一雙赤金瞳孔低垂在他的胸膛上。
薄被已是被掀開一角,他睡覺時,脫到僅剩下一件的清淺蟬衣也被挑開交領,袒露出一側胸膛,一顆漆黑如墨的腦袋正趴伏在他的胸膛之上奮力吸吮著。
很明顯,他是個男人,因而並不能被吸出來什麼。
林玄知麻了,一時間睡意全無,抬手便抓住小獸的後頸皮毛,將那顆腦袋從他的胸膛上拔起,隨著小獸的掙紮與嗷嗚撐著半坐起身來。
淺藍的眸子仍在直視著瞎鬧騰的小獸,另一隻手則是將挑開的交領重新合上,沉聲道:“我是男人,身上沒有你要的奶水,別鬧騰了。”
雖然合上了交領,卻頗為不適,從原本的又疼又癢變成了貼附的燥熱難耐,他那處顯然已是被吸到了腫脹,殘留的水漬正逐步渲染著清淺面料。
“嗷嗚?”小獸莫約聽懂了他的意思,很快便安靜下來,歪過腦袋,乖乖被他拎著後頸皮毛,跌坐在覆蓋著雙腿的薄被之上,身後的大尾巴則是在月光輕微照亮的夜色中來回搖晃,如一團黑影左右飄忽不定。
林玄知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注視著那雙赤金的瞳孔詢問道:“是又餓了嗎?”
小獸頓時便擺正腦袋,仰頭嗷嗚了一聲,再次看向他時,那雙赤金的瞳孔已是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光澤,充滿了某種期待。
有這麼一個磨人精在,睡肯定是睡不了了,林玄知只能掀開被子穿好鞋起了身,將小獸放到桌面上以後,取來火摺子點燃燭臺,再去取了幾個果子過來。
這次,他憑藉著小獸白天吃到鬧肚子的經驗,一顆一顆地喂著,喂到第三顆,感覺差不多便停了手道:“好了,只能吃這麼多,再吃你又該鬧肚子了。”
結果前一刻還在乖巧蹲坐的小獸,下一刻便仰躺下去開始打起了滾,一邊滾一邊嗷嗚嗷嗚地叫著,似乎在不滿他的行徑。
“若是不聽話,我明天就把你丟出山門。”林玄知剛剛威脅完,小獸便撒潑撒得更兇了,也是懶得因為這種無理取鬧而安撫,直接回身去放剩下的果子。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什麼東西被磕碰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緊接著,身後的燭光猛然亮了一大截,眼皮一跳,緩緩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