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派人去找了嗎?”
“前江太大,官府也無能為力。”
秦樂低頭嘆了口氣。
確實,這麼大的江,兩岸又有山林,隨便往山裡一躲,大半個月都找不到。
“不過官府會派人在渡口把守,也能震懾一番。”
“嗯,這樣也還好。這麼晚了,裴兄快去找店睡覺吧。”
“秦兄你呢?”
“我……隨便逛逛吧。”
“不如明日再逛,宵禁後就不能留在街上了。”
“還有宵禁?”
“一更宵禁。”
“……”
聽不懂。
“裴兄,今晚我能跟著你嗎,我可以打地鋪。”
“走吧,一起睡床也行。”
“謝謝。”
秦樂跟在裴習彥身旁,和他一起走進一家客館。
“酒保,可還有吃食?”裴習彥進了門就問。
酒保小跑過來,朝他們行禮,“郎君來晚了,只有麥餅了。”
“那就送兩壺熱茶來吧。”
“郎君稍等,我把馬栓好就給郎君送去。”
“不必,我去栓馬,你先帶這位郎君上樓吧。”
裴習彥讓秦樂跟著酒保上樓,自己繞到後院把馬安置好才上去。
秦樂在屋子裡敲敲桌子,又拍拍窗戶,感嘆古人的智慧。
“沒有鋼筋混凝土,好看也好住。”
“什麼土?”
裴習彥推門走進來,問秦的混凝土是什麼土。
秦是鞋底有泥土。
裴習彥笑笑,倒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又從懷裡拿出兩個餅,“秦兄吃點吧。”
秦自己掉水裡喝了太多水,吃不下。
於是裴習彥讓他好好休息,自己坐著吃餅。
秦樂靠窗看月亮,手放在胸口,感受心跳起伏。
真是亂七八糟的一天。
兩人一坐一站,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更夫敲響了梆子,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從樓下走過,他們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