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車緩緩停在某路燈下,幾秒後一雙長腿邁了下來,戴著口罩的顧青雲快步走進了昏暗的小巷。
應天視力向來好,他一眼就瞧見了巷子最裡路燈下站著的瘦伶伶人影。
有人在等著顧青雲。
想也沒想,應天也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他後槽牙緊了又緊,修長的指頭緊攥著手機,不知為什麼心頭的火燒得更為猛烈。
許是對顧青雲的怒而不爭吧。
他一個上升期的演員,竟在黑夜幽會他人?!
這種人怎麼配成為自己的對手?
不對,他從來都沒有配過。
應天的呼吸沉重了起來,卻又不得不放慢了腳步。
巷子口他隱匿著自己的腳步,親眼見到那兩個人親密地拉扯,未了顧青雲還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披在了那人身上。
真是令人作嘔啊。
應天不記得當時到底做了些什麼,他應該是拍了照片的,也應該是無心打擾到了那兩個人。
記憶當中,個子又矮又瘦的那位受驚了的老鼠一樣,察覺到巷口傳來的動靜,飛快地扔下顧青雲跑了。
而顧青雲強撐著鎮定,看到他的時候表情瞬間複雜,“怎麼是你。”
他意外而又警惕地往後退了半步,“你怎麼在這兒?”
聽聽,這話。
他怎麼在這兒。
應天玩味地用舌頭頂了頂臉頰,他憑什麼不能在這兒。
“你沒聽到什麼吧。”顧青雲忙不疊地追問。
怎麼他也知道剛才他的動作他的話很見不得人嗎?
應天保持著沉默,沒有說話。
只是陰惻惻地看向略顯慌亂的男人。
顧青雲同他一樣皆是從大賞後臺離開的,他沒有卸妝,頭發上綴著亮片,昏黃的路燈下一閃一閃的好比繁星。
他焦糖色的眼睛斥著緊張與忐忑,肉感十足的唇微微抿起。
上半身的肌肉也隨著他的不安而逐漸隆起。
顧青雲本是穿著藍色西服來的,可他剛剛把自己的西服遞給了那矮子。
上本身只剩下白襯衫。
小時候,應天就知道他長得壯。
在一群難民一樣的孤兒裡頭,壯得像只小牛犢。
營養不良時尚且如此,後續被資助了營養跟上了,他的體型更是大了數倍。
常年健身堆砌鍛煉出來的肌肉塊,鼓鼓囊囊地撐起白色襯衣,他胸前的那兩大坨飽滿胸肌,更是幾乎要把顧青雲胸前的扣子給撐爆開。
在昏黃路燈,以及破舊小區似有若無的窮酸味下。應天的腦子有點眩暈,以前怎麼就沒發現。
他乃子原來這麼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