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萊蒙:“……”
注意到盧娜一直在偷偷打量他,帕萊蒙鼓勵地笑了笑:“怎麼了,盧娜,有什麼想說的嗎?”
盧娜吞吞吐吐,猶豫許久才把心裡一直以來的疑問問出口:“其實……你是不是我的外祖父?”
帕萊蒙眨了眨眼,“呵呵”笑了:“我倒希望我是。”
“哦——”盧娜拉長了調子,幽幽道:“那……你是我爸爸嗎?”
一口檸檬汽水噴到空中,對面咳得驚天動地,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沒想到盧娜是這樣看他的,帕萊蒙吹鬍子瞪眼:“咳咳……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對巴奈莉可是一心一意的!……艾麗薩在我看來只是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會對她做這樣子的事啊!”
他冤枉啊!
要放在以前,盧娜不會這麼想,但經過內森之後,盧娜認為,一切皆有可能。
只看外表,你又怎麼會知道對方是怎樣一個變態呢?
更何況帕萊蒙當年是鎮長,又是艾麗薩熟悉的大人,失蹤的時候他可是也在船上呢?
眼看盧娜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古怪,腦洞也一去不複返。
意識到自己要是再不澄清,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追憶往昔,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面帶愧色:“盧娜,你應該知道,我不是蘭辛鎮人,而是附近島嶼上的一個部落民族……”
“我跟你外祖母很小就認識了,我同她約定,長大後就會嫁給我,廝守一生,但是戰爭爆發了,你曾外祖母帶著你外祖母離開了,等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艾麗薩。”
說道這裡,帕萊蒙的面色痛苦:“我恨那個男人,也恨艾麗薩,但是隨著艾麗薩長大,我漸漸也把她當成了自己孩子,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同族找到了我,他說他對艾麗薩一見鐘情,希望我能給他個機會,讓他照顧她。”
盧娜:“……”
“那是族長的孩子,強壯英俊。”
“我同情我的同族,看到他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不想讓他重蹈我的覆轍,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十幾年了,奈莉始終不願意答應和我在一起,我總覺得或許是因為艾麗薩……如果她能嫁給雷諾,有人照顧,或許你外祖母就會放心了……”
盧娜怒目而視,聽他的意思,似乎把她的母親看成是絆腳石了。
面對盧娜的怒視,帕萊蒙苦笑。
真相只有更加不堪。
年輕的他有著同族都有的缺點,善妒冷酷,為了得到巴奈莉,不擇手段。巴奈莉當年曾罵他是個冷血的畜生,她說的很對。
他喃喃道:“我對不起你母親……那天你母親15歲生日,我說服奈莉帶著她出海遊玩,經過島嶼附近,按照事先計劃好的,我轉移了奈莉的注意力,任由我的同族帶走了艾麗薩。當時我覺得只是一次約會,彼此認識一下,只是我沒想到,雷諾他……”
他閉上眼,找到奄奄一息的艾麗薩時奈莉崩潰的神情彷彿還在眼前。
悲劇就這樣釀成了。
“那個雷諾呢?他坐牢了?死了?”
提到這個自己生理上的父親,盧娜此刻唯有攥緊了拳頭。
“不,我殺了他。”
帕萊蒙睜開眼,幹脆利落:“之後他還來糾纏,奈莉乞求我,所以我殺了他。”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漠得可怕:“盧日薩的法律管不了我們部族,他的屍體泡發後帶著海草被沖上岸,以訛傳訛被傳成是海怪。殺死雷諾後,我被部族驅逐,而我的族人都很善水性,之後每次打魚他們都來搗亂,導致我打不到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