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也是一樣的。
人總愛關注著自己的苦難,放大再放大。
分明是枕邊人,可她卻如此失職,什麼也不知道。
指尖幾乎要用力到嵌進島臺,最終卻只是指甲被掀翻一小塊。
陳細酌抬手,麻木地伸手撕掉,痛楚傳來,她笑了笑。
怎麼好像自己也全無心肝呢。
……
陳細酌一點一點喝著豬肚雞湯,含著淡淡笑意看著陳茉莉跟唐昂嘻嘻笑笑地鬧。
陳喚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就像是她一直所求的家。
這房子轉給陳細酌後他就沒再來過,一次□□夠了物業費就當這地方不存在,不至於分心。
唐昂嗓門大,島臺又離門遠,陳喚進來時他們才看見。
唐昂嚇了一跳,正說道前兩天看到某某某出軌小五終於被正主被抓了,忽然偏頭一看,嚇得我操了聲。
陳茉莉倒是沒多大反應,笑眯眯地看著陳喚,算是打招呼了。
腦子裡一直想著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滿腹疑問好像突然有了可以傾瀉的出口,可人真正站在他眼前時,陳細酌也只是坐著。
氣氛幾近僵持。
而陳喚只是掃過陳茉莉,根本沒去留意唐昂,神情冷漠地看著陳細酌,微微一偏頭,率先轉身離開。
陳細酌咬牙,在他轉身的同時起身。
唐昂蹙眉,他感受得到眼前這個男人此時有多危險,拍拍陳茉莉的腦袋意思是讓她安靜在這裡等,就要起身一起出去。
“g。”
陳細酌叫住他,看向陳茉莉:“我一會就回來,你先吃好不好。”
陳茉莉點點頭,她說了句乖,唐昂重新坐下,神情擔憂。
“放心,他又不能把我撕了。”
陳喚生氣時確實有點嚇人,但從沒跟她動過手,陳細酌並不擔心。
門被輕輕合上,電子鎖應聲而落的同時陳喚就開口,幾乎是兇狠地。
“你把人帶回來住了?”
陳細酌腦子很亂,想問的一句問不出來,只好淡淡開口把問題丟給他:“你以什麼身份問這種話?”
“陳細酌。”
陳喚忍無可忍,上前兩步,逼近她。
“你做什麼我都慣著你,這話是你說的,我應了。”
他這人雖然沒什麼過高的道德底線,但說的話從來都認。
“別忘了你說這句話時候的前提,你得是我的。”
他不是聖人,無法忍一忍二再忍三。
錯了他會改。
前提是改了還能把人哄回來,而不是看著她跟別的狗男人談笑風生。
不可能。
“你在氣什麼,你難道沒有跟女人一起吃過飯嗎?”
她如今看起來冷靜得很,越是腦袋亂成一團時陳細酌越是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