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新梧點頭，並不過多詢問。
陳細酌的腳碰了碰陳茉莉的小腿，問她在做什麼，給陳茉莉找補。
“……其實她中文也說的不錯的，可能就是才換了新環境，小孩都有點內向，她平時口齒還是很清晰的。”
陳茉莉也點頭，乖乖地閉了嘴。
湯新梧表示理解，為了不讓陳茉莉緊張，並不過多關注她。
他從旁邊拿出一份檔案：“這幾所學校都是雙語，其中有一所對中文口語流利的要求比較嚴格，面試上我可以幫忙。”
陳細酌事先查過很多資料，湯新梧說的那所是其中最好的，也最難進插班生。
“jasine，這是我很好的朋友，湯教授為了給你找一個好學校很辛苦。”
陳茉莉抱著果汁杯，站起來學著陳細酌的樣子，爬過桌子跟湯新梧的杯子輕輕碰了下：“靴靴泥，很高興認識泥，窩會記住嘚。”
湯新梧點點頭：“很高興認識你，還有不客氣。”
“唔。”
陳茉莉紅著臉坐下了。
陳細酌前幾天在機構樓下，意外跟湯新梧碰的面。
她本來想等穩定下來，再聯系談可他們。
陳細酌去冰島的第一年，兩人就透過談楷重新聯絡上了，那件事後談可變化很大，現在在機構裡當特別助教，雖然話還是很少也不太跟生人交流。
那時候他已經上了車，陳細酌剛從大樓門口走出來，車流湧動，湯新梧只來得及降下窗，匆匆跟她比了個電話聯系的手勢。
陳細酌失笑，走到大門旁邊的角落，沒什麼猶豫地找出他的電話，撥過去。
兩人簡單聊了幾句，約定了今天見面。
與此同時，另一邊餐桌無聲坐著兩個人。
這家西餐廳每個位置都有很高的花草格擋，完全看不見隔壁桌人的臉。
靴靴？
陳喚聽得想笑，今天這個藍眼睛怎麼突然就不會說話了。
周白予心安理得吃著牛排，禮儀滿分，還不忘無聲開口讓對面的人趁熱。
陳細酌把檔案收好，湯新梧幫她整理好的，是這幾所私立小學的入學要求和解決辦法。
陳細酌笑著嘆了口氣，基本上跟她想得差不多，現在這些私立小學怎麼這麼難進。
陳茉莉的中文僅限於交流，寫還是寫得一塌糊塗的，非雙語學校怕她跟不上，再說現在小孩有些罵人的話陳茉莉並不能完全理解，陳細酌一點也不想讓她遭受到，校園裡可以提前避免的困難。
既然養了小孩，她想盡自己所能給陳茉莉最好的。
最近為了學校的事情愁幹了頭發，陳細酌嘆氣：“以前沒發現本地戶口這麼重要呢。”
“嗯，”湯新梧開口：“我也從來沒覺得本地戶口這麼有用。”
同時。
周白予放下叉子抬頭，陳喚臉已經黑如鍋底。
那天兩人去附近辦事，周白予要接沈清茶下班，他沒開車，陳喚順路送他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