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啊,人家那不僅是歸國宴還是半個訂婚宴,我們要尊重新人。”
咖啡豆的香氣很快彌漫開來,聞著就讓人精神不少。
陳喚動了動痠痛的脖頸,油鹽不進。
“我很忙。”
陳喚剛無情結束通話電話,周白予簡訊就過來了。
y:京九等你。
意思是要一起去了。
陳喚丟了電話,一口氣悶掉美式,重新開啟檔案。
……
已經不是好友了,那條對話方塊才被放到最上面置頂。
陳細酌照常點進去,純黑背景下一條朋友圈也沒有。
那人從前很愛發朋友圈,也不知道是設定了陌生人不可見,還是真不發了。
背景倒是一直都是純黑的裝逼怪。
陳細酌旁邊坐著個毛線帽罩住三分之二張臉的小女孩,兩條小短腿安安靜靜地搭在半空,坐姿端正,小手放在腿上,正好奇地看著她。
“gin,是那個帥氣的東方男人嗎?”
陳細酌隨手關了螢幕,伸手在她臉上捏了捏,小孩子的臉像柔軟的面團,又嫩又q彈,極大緩解了她心中莫名的近鄉情怯。
雖然她的家鄉在那個縣城,但陳細酌人生中最重要的階段都在這裡度過。
這個地方承載著她最印象深刻的青春,與無數個午夜夢回依然彌足珍貴的回憶。
即使是痛苦的,壓抑的,也依然難以忘卻。
她失笑:“g又跟你講什麼了?不是帥氣的東方男人就不行嗎?”
毛線球腦袋低下,陳茉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gin一向受歡迎,但gin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那些外國人,她好像不喜歡他們。
她想到自己也是混血串子,情緒低落了不少,但還是抬眼認真看著陳細酌,她眼眸是漂亮的冰藍色,介於淺藍與淡藍交界,帶著很微妙的灰,淡而靜。
“如果這次是回來找他當爸爸,能讓gin開心,jasine會喜歡他的。”
這小孩。
“不找他,這人很兇,會吃小孩。”
陳細酌逗了兩下她的毛線帽,今天的帽子是她自己選的,戴了個玫紅的。
陳細酌給她買了許多許多帽子和小手套,陳茉莉才抱回來的時候手上耳朵全是凍瘡,如今被養得不胖不瘦剛剛好,一點也看不出來從前的狼狽。
陳茉莉一點也不信,她過了害怕被吃掉的年齡。
“gin,”她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小小年紀沉穩得很:“你說的要常懷真誠。”
言下之意,我聽出來了你在騙我呢。
陳茉莉是陳細酌跟唐昂一起從器官販子手裡搶過來的,送到醫院了才知道這小孩先天性心髒殘缺,孤兒院怕出問題不收。
陳細酌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給她換了心髒,從此就一直當自己小孩養著,jasine是她的英文名。
冰島的機構已經發展穩定,陳茉莉也到了上學前班的年紀,她這次帶著陳茉莉打算回國定居。
“乖,咱也不能太實誠。”
陳茉莉點點頭表示明白,她想了想,問出昨天晚上跟g影片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