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這四百平的大平層一半的月租。
果然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姐。
謬言真是要被氣死了,可她不能亂了陣腳,幸好早有準備,她又從包裡拿出支票。
“啪”一下壓在玻璃桌上,很有氣勢地開口。
“你填!”
“能兌換得出來吧?”
“你知道我姓什麼麼?謬,弛謬的謬,你平時不看新聞聯播的嗎!!”
心中瞭然她為什麼語調變得急促起來,陳細酌搖搖頭:“還真不看……”
她欣賞著眼前人紅綠變換的臉,又緩緩拐了個彎,笑起來:“不過我有常識。”
言下之意,你這個姓氏我還是認識的。
陳細酌拿過支票,隨意填了一千萬,在桌子上推過去。
謬言看了一眼,是她可以支付的範疇。
本來這合同她也覺得太少了,能幹什麼啊,母親非要說挫挫銳氣,現在被挫銳氣的到底是誰啊!
但凡母親過來見了這個人,就知道這一千萬是該花了。
“簽字,拿了錢我就走。”
沒想到她這麼爽快。
謬言謹記來之前母親叮囑的,不要把人惹急了,要和平解決。
“你……走是什麼意思,你拿了錢真的會徹底離開他嗎?”
陳細酌反問:“當小三有什麼意思?”
確實是,謬言點點頭,覺得這人還是識大體的。
“唔。”她簽字的時候又抬頭悄悄看了眼陳細酌,她還是那樣,笑著坐在沙發上,很舒服的儀態,笑也很灑脫。
於是謬言開口:“你這樣的去哪都能混得很好的,拿了錢快點走,不要再出現了。”
“今天幾號?”
謬言似乎奇怪她為什麼問這個,但她好死不死知道,下意識脫口而出。
“三天。”
還有三天,陳細酌笑了笑:“三天之後你不會再在a市看見我。”
謬言不懷疑眼前這人的可信度,就是奇怪為什麼她還要多留這麼幾天。
她伸手彈了彈支票:“在此之前還請你保密。”
謬言蹙眉:“為什麼,你怕他不放你走嗎?”
“你見識過他的脾氣?”
謬言點點頭。
陳細酌笑:“我只是想體面些。”
畢竟認識了這麼多年,吵吵鬧鬧地也就這麼過來了。
就這一次,她想安靜地,體面地離開。
眼前的女人適時露出一絲無奈,好似終於控制不住地展露疲倦。
謬言心裡有點軟,心說這人外表反差也太大了,難怪陳喚被她迷得什麼都不要。
這氣場,這心理素質,大概是母親想要給大哥找的大嫂範例,可惜了,家世太拿不出手,父親那邊審查完全過不了,又嫖又家暴,母親那邊……謬言搖搖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