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你了,謝謝。”
“哎~”張瑞躍那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周鵬親自辦的,關系再怎麼差也是陰了人家有血緣關系的弟弟,乍一下還有點不好意思:“別跟我客氣。”
他早就得了指示,掉頭去周家的私立醫院。
陳喚在醫療箱裡找了個透明皮筋,陳細酌意會,微微側身方便他把頭發全部弄起來,周鵬除了最開始的招呼,很上道地一言不發。
頭發被挽起來,陳喚拿過濕巾給她擦,陳細酌仰著脖子,很乖的樣,就是眼睛咕嚕咕嚕地盯著他轉。
“擦幹淨了?”
“哪兒疼?”
“沒,我瞎說的。”
陳喚現在還一陣後怕。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託著陳細酌的手腕,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又撒謊。”
“什麼叫又啊!”
她手腕確實疼,聞言一點乖都不想裝了,卸力落進他掌心:“疼,疼死了,你趕緊帶我去看。”
周鵬從後視鏡裡看這倆人拌嘴,使勁憋笑。
我靠。
不愧是能壓得住喚哥的姑娘,這心態,辣啊!
陳喚今天才頭一次意識到,眼前這人要是出了意外,他真的會什麼都不顧。
“命差點被折了。”
陳細酌以為陳喚是說她差點小命不保,想起來還是免不了冒冷汗,但她心態特好。
“我命大啊。”
她琢磨著這次之後得去學點防身術,跆拳道還是散打,要不散打吧,沈清茶好像說過跆拳道不練到精打架沒啥用。
陳細酌翻找出碘伏跟酒精,想了想把酒精放下,又拿起來。
“疼就疼了,酒精殺的幹淨些。”
陳喚無所謂,手臂主動抬到她跟前,看她低頭給自己手臂消毒,唇角微勾。
“我沒事。”
陳細酌把髒掉的棉棒丟掉,換了新的。
小臂肌肉貼合著骨骼,隨著棉簽染過的血痕,無意識地抽動。
拇指壓著脈搏,陳細酌輕笑:“你心跳很快。”
“我在擔心你。”
她笑容頓在臉上。
陳喚抬手輕蹭她下巴,無關愛欲,手腕與她跳動脈搏貼在一起。
“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