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細酌:“……”
她憋了半天,只說出一句:“周白予知道會傷心的。”
陳喚像是聽到什麼驚天大笑話。
先不說這人會不會知道自己送的禮物被陳喚轉手送人,即使是送了,有人跑到周白予面前貼著他臉喊,這人也只會雲淡風輕地把人推遠點。
心裡不知道怎麼罵這人是神經病,這種事情有什麼可講的,面上十分低調又矜持地反問一句所以呢?
看起來脾氣很不錯的樣子,慣會騙人。
等人一走就會打電話過來笑陳喚,窮的把表賣了就賣了,怎麼還能搞得人盡皆知,用不用小爺給你點錢花花。
這畫面陳喚光想,都覺得起一身雞皮疙瘩。
無法解釋。
這種無解的事情陳喚從來不會開口多說一句,一般都是直接略過,於是他開口:“沈清茶可能會,但我記得她每年都是給你包紅包,怎麼,她只管給錢不讓你花?”
呵。
心機狗。
還拉踩呢。
陳細酌故作嚴肅道:“我們窮寶寶有自己愛人的方法,錢不能代表一切。”
本以為陳喚會輕嗤或者不屑地沉默。
但他卻是笑了笑,說:“確實。”
陳細酌:“…?”
他最近脾氣真是好到沒邊了。
陳喚不知道從哪拿了兩條鑽石手鏈,給她把兩條都套上。
陳細酌對他的審美一言難盡:“網球手鏈別人都是戴一條吧?”
“疊戴。”
也沒人疊戴兩條一模一樣的啊,什麼土財主審美。
陳細酌今天衣服是陳喚挑的,她沒戴耳飾項鏈,光一張濃妝的臉已經豔氣至極,沒人會把注意力放在她有沒有戴首飾上。
不這樣戴上也確實很漂亮,陳細酌的手拆線了,兩條鏈子在垂手時疊到一起,恰好擋住淺疤。
她抬手看了看,好吧,不完全一樣。
“還得是我手腕好看。”
陳喚沒反駁:“嗯。”
陳細酌:“……你今天鬼上身了?”
陳喚勾唇:“走了。”
“你別兜我頭!”
……
陳細酌才覺得自己沒機會見到木雯,現在已經在陳喚的生日宴上了。
她有點後悔早上拒絕要造型師了,一個生日宴辦得比人訂婚宴排場還要大。
看到好幾個熟悉面孔,木華娛樂的女歌手,還有些別的公司平時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頂流,好在她在什麼場合都能裝得波瀾不驚,不需要社交時一張冷臉八風不動。
“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