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細酌在一旁抱著手臂,跟陳喚一樣的毛衣破洞褲,倆人什麼都般配極了,她站那也是一副拽樣。
沒人知道她發呆這麼一會在想什麼。
高中那時候也是這樣,其實那些人沒在她嘴下討到好,但陳喚還是過來給她解圍。
有什麼話那麼多,我聽聽。
那些人面色各異,陳喚落下一句“有事兒找我別不長眼纏她”就牽著她走。
弓箭也是那次教的,陳細酌頭一次玩,陳喚教了半天她動作都不標準。
陳細酌是個體育廢。
她一開始是不喜歡這種運動的,蓄力發出箭的那瞬間,誰也不知道能不能中。
她覺得像極了人生,永遠的不安定。
但當時陳喚也是這樣,抬著她的手告訴她。
如果做不到一擊即中,也沒關系。
而後問她玩得開不開心,不開心就走。
那時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玩的開不開心。
“開心的。”
她如今才回答道。
陳喚一愣。
“被我罵了這麼開心?”
他笑著揶揄。
她不答,伸手。
第一次在人前向他主動伸出自己的手。
陳喚當然毫不猶豫就握住,帶著她去另一邊玩,免得影響心情。
反正今天一過,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再去惹她。
“傷了怎麼辦,拆線了再去拍個ct。”
“不會,我沒想開弓就是看看,不用吧,這才縫了幾針。”
“不讓我碰自己看的這麼開心……”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張炫薔站在原地恨恨看著陳細酌的背影,氣得摔了弓。
陳喚憑什麼不能是她的。
冷靜,冷靜,得先等婚約具體下來了……
張炫薔想到什麼,擺擺手讓她的小姐妹先去另一邊,她撥了個電話。
“阿陽。”
……
幾人後來在室內打的保齡球,有暖氣一點也不冷,宵鴉把自己大被子羽絨服脫了裡面就一件短袖,黏著陳細酌不放人,老是跟陳喚互懟,把陳細酌笑得不行。
本來晚上要一起吃飯的,經紀人一個電話過來,宵鴉他們臨時要跑通告救場。
她依依不捨抱著陳細酌不想走,陳喚使了個眼色,她的隊友們立刻過來一人拽著一隻手,把像八爪章魚一樣的宵鴉從陳細酌伸上拔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對你們隊長的,平時白疼你們了!”
嗚嗚嗚小的們對不起你隊長。
他們心裡默默腹誹,眼前這個可是金主啊啊啊,不能得罪!
“不準再斷聯絡了,我發給你訊息你都要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