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老師。”
“陳老師!”
明明是手腕受傷,為什麼頭那麼痛。
迷迷糊糊之間陳細酌把眼睛睜開,眨了幾下眼才恢複清晰視覺,窗外景色跟閉眼之前沒什麼差別,中午太陽當空,看起來暖暖的,光暈不似現實。
陳細酌緩了兩秒,才意識到是靠著的門在動,是有人在砸門。
談樂?還是湯教授他們回來了。
人流多少血會休克來著?
陳細酌低頭看了眼自己捂著傷口的手,已經都紅了,血像是把她的肉跟巾布粘在一起,又腐蝕融化,糊成一團漿糊。
八百毫升。
陳細酌苦中作樂地想,腦子的知識還算清晰,還好沒傻。
“陳老師……”
“細酌!還醒著嗎?”
熟悉的聲音失了平時的穩重,帶著些許焦急。
是湯新梧。
陳細酌喉間滾動,開口:“醒著。”
門外安靜了一瞬,湯新梧立刻開口道:“門打得開嗎?打不開的話你往後站,離遠兩米。”
他們大概是意識到這裡面的情況,打算暴力破門了。
“不用了。”
陳細酌看著自己苦力搬去堵門的桌子跟沙發,苦笑:“你們等我一下。”
眼前站著人,陳細酌撐著牆壁站起來:“小可?”
“陳老師……”
談樂哭著一張臉,眼淚汪汪,無措地站在離她半米遠的地方,想扶她又不知道該碰哪。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
陳細酌實在頭暈,手上都是血也不能給他擦眼淚:“不哭,你扶我一下。”
“先幫我把這個搬起來,你哥哥跟湯教授在門外了。”
“別怕,來。”
……
“能走嗎?”
門開時談楷不見蹤影,估計是去抓那個小混蛋了。
湯新梧眼疾手快地抓住快要跌倒的陳細酌,那雙常年泡在實驗室裡的手,雖然清秀蒼白卻很有力地兜住她小臂。
“不好意思。”